喜婆脸色很难看,不是因为婆子的话过分,而是她是这北地鼎鼎有名的喜婆,如果这次这个新娘子冲喜失败了,给人陪葬了,以后她的生意要差许多,早知道就不该接这单生意。
二管家看着几个婆子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话如此没有顾忌:“闭嘴,王府的事情,也是你们可以胡乱插嘴的。”
虽然迎亲队伍都是他的人,但人多难免嘴杂,万一被人知道他们北王府的大公子的冲喜新娘,连下人都可以随便作践,那就是丢北王府的脸了,有些事可以做,但不可以说。
谭芪已经一天没有吃饭喝水,还听到这些人就是拿自己当猴耍,气得谭芪再次聚集了妖力,让这附近的蛇虫鼠蚁好好招待一下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蛋。
一只野猫还从外面给谭芪偷了几个馒头,谭芪连忙吃了,就着稻草直接睡了。
至于那些睡着上房们的下人们,一整晚都被那些神出鬼没的小东西骚扰了,更有几个倒霉的,还被蛇咬了,腿肿得老大,连路都不能走了。
第二天,谭芪被那些火气快爆炸的婆子,更是粗鲁的拖进了花轿,如果不是新娘子不能抛头露面,他们一定会压着谭芪一路走回北王府。
看到那些满脸疲惫的迎亲队伍,谭芪坐在轿子里的怨念也少了许多。
到了中午,终于到了府城,也是北王府的府邸所在的地方。
一行狼狈不堪的人,就地整理了下仪容,换上了高高兴兴的模样,在无数人的注视下,敲锣打鼓的进城了,而一直绑着谭芪的绳子,也被解开了,换成了红色的绸带,前面还绑成了一朵花,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什么新型的装饰风格呢。
一路热热闹闹的吹打,谭芪却想起了曾经出现在她脑海的画面,那个胸口插着一把剪刀的女人,跟她现在的打扮是一模一样的啊,那把剪刀跟谭少夫人拿在手里的是一模一样的,可现在谭少夫人并没有在她身边,那那把剪刀到底是谁插在她身上的。
脑子快速的回想那把剪刀的事情,谭芪突然想起,当时就是为了防备谭少夫人用剪刀伤她,所以她早早的就把那把剪刀给藏在了自己的房里,如果她预见的那一幕是真的,说明她房里的那把剪刀已经不见了,而最有可能藏起那把剪刀的,就是当时在她房里强行给她换喜服的几个婆子。
想通了这一切的谭芪,知道如果不是自己想起了剪刀的事情,她真的会忽略那几个婆子,因为她潜意识里觉得自己是妖精,那几个婆子不过是她随手就可以收拾了的人,还真有可能被这几个婆子给下暗手算计了。
花轿已经绕过了王府的大门,往西北角的角门而去,毕竟一个冲喜的媳妇,还没有资格走正门。
变故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了,一直看热闹的人群,突然冲出来了一群黑衣人,往花轿而来,花轿直接就落在了地上,场面一下子变得很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