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部部作品都会被资方以这样那样条件要挟,依资方的想法为主诉来刻画自己的作品,在无尽的资本利益中,磨损掉自己风格与色彩,从出类拔萃沦为庸常。
资方只求利润,不求其他的。
而导演求的是个性化的作品。
两者有矛盾,就看是谁控制了谁,谁又被反控制的问题。
《我所至爱的》对严大伟是至关重要的一步。
季涯戈不想这位老同学掉入泥淖。
但不论季涯戈是看着谁的情面,救的是谁,丁博宣的确免挨一刀,这是事实,不容分辨。所以就谢。
她边西夏,恩怨分明。
……
边西夏的感谢,季涯戈坦然接受。
“你跟丁博宣的感情很好?”他拣起茶几上的烟盒,抽了根烟出来。
“他就像我弟弟。”边西夏说。
“嗯。这就难怪。”他把烟卷漫不经心地在指间把玩。眼皮微挑,看着边西夏,似是还有考量。
边西夏也不说话。
只看着他手里的烟卷。
好灵活的手指。
像没有骨头,全是肉与皮结成的软绳,又像是骨头上生了新的小小手。
将人心甚至是世界玩弄与股掌之间。
“你以后要在你父辈事业的基础上开疆扩土?你确定你要当一个经纪?”季涯戈问。
她一直是以经纪身份自居且自我介绍。
她已是经纪。他为何要一问再问?
边西夏想了想,明白在季涯戈眼里,自己与那个名头相去甚远。
他只当她打杂,于是道:“是的,我以后要做经纪。现在只是开始,我以后会做的很好。”
“你觉得中夏先旗的发展前景如何?你的自我发展规划是与中夏先旗捆绑,还是想独立?”
边西夏将职场箴言背了一遍。想着对此问题,要慎重思索,慎重回答。
只是她的眼光,总被季涯戈手里的烟卷吸引。
一屋安然,独那一处驿动。
渐就扰动了安然,一切不再安定。
烟卷再不是烟卷,而是压迫性的催促,让人不能思考,只想快速而本能地答出肺腑的之言。
边西夏咬牙:“我从未见过您吸烟。但这是第二次见您将烟拿出来了……还有,我不吸烟,您别客气。”
季涯戈的唇角勾了一下,放下烟:“我正在戒烟。”
边西夏:“你很喜欢转烟卷。”
季涯戈:“以学上学的时候喜欢转笔。成习惯了,手上不转点东西,反而没法专注。”
但如果转动那个东西,会让周围的人都没法专注。
这是一个谈判技巧吗?
扰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