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个大早,边西夏先拜托了丁博宣去领冠大酒店替她取车。
同屋的人没有回来。
边西夏将包里的星星草取了出来。
那根草窝巴在皮革构成的狭小空间,有些地方已经折了,花也萎顿,难看的像儿童在墙上随意弯折出的线条。
边西夏举着看了一会儿,在扔掉与欣赏之间犹豫。
此草已无欣赏性,但扔了又舍不得,最终叹口气,找到自已在西北旅游时买到的粗陶花瓶,将那一枝收纳入瓶。
粗陶的东西都厚重,一枝草插进去,不是为了美丽,而是为了刁难,草就越发难看了。
边西夏无视了那种可怜巴巴的草你马感,将花瓶放到了书桌上。
看看时间不早,急急忙忙洗了澡,吹干了头发,换了身衣服。
没挑老成持重的职业装,特意选了件宽袖衫,小喇叭的裤子。
重新梳了头,也不扎丸子了,披散了头发,画了妆。
看看表已经八点,打了个出租直奔中夏先旗。
把手边该处理的事情处理了一下,又跟李总电话汇报了争取《我所至爱的》男三一事的最新进展。
李总听完,紧张兮兮地叮嘱,不要太执着此事,小心把自己折进去,小姑娘家家,要对男人多有提防之心,尤其是季涯戈那种乖张的男人,应该远离如此之类的言论。
边西夏知道他心思又走偏了,把老李的话当佛祖的讲经,以革命瞌睡两不误的精神领会完毕,然后离了公司。
已经是上午十点,边西夏直接去了简知翃工作室。
季涯戈的确在那里。
不过正在开会。
季涯戈的助理让边西夏稍等。
一直等到十一点半,季涯戈才让助理把边西夏领进他的办公室。
季涯戈的办公室朝南,接近正午的时光,太阳直射,拉下遮光板,屋里光线青郁。
边西夏进去的时候,正赶上工作室的人结束一个会议。
屋里的人往外走,好几个都是一脸为难。
一个说:“这时间也太紧张了,七天看完所有影视学院的男学生,我要死了。”
另一个说:“这种型号的摄像机不好租啊,有摄影计划的都是早就排期了,别的剧组都等着呢,除了抢,让我去哪儿给他弄一台?”
边西夏逆着人流进了门,助理麻利地将办公室收拾了一下,很快一切妥当,退了出去。
屋里除了一张大写字台,还有一圈沙发。
季涯戈在写字台后正襟危坐,见边西夏进来,指了沙发让她坐。
边西夏以职业人最标准的谈判姿态,庄重自持地坐下:“季总很忙?”
季涯戈从写字台后起身,踱到她对面的沙发坐下:“是有点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