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银票比金子值钱吧?
穿过了几条小巷,不见有人来追,闻栖辞放慢了脚步。
不知道郭奎那儿怎么样了,方才瞥见屋顶上那人在他们分开时立刻站了起来,看来果然是觊觎他们的钱财。
最坏的打算,郭奎被劫了,他身上还有几锭金子,应该能够撑一段时间。
正想着,身后忽然出现一个毫不掩饰的落地声。前面的几名小商贩往他身后一看,立刻火急火燎的抓起自己的背篓跑了。
闻栖辞后背嗖嗖发凉,惊觉自己越走越偏僻,正待疾步飞驰,脖侧贴上了一个冰冷的物件。
“靠墙,站好。”
那人语气散漫,匕首在他脖侧轻轻拍打,以示催促。
保命要紧,闻栖辞只好照办。
寻思着这人咋一看武功高强,居然还用匕首,可能根本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厉害。
“举起双手。”
闻栖辞老老实实举起手。
那人漫不经心的指挥着,匕首随意搭在他的脖侧,闻栖辞扫了一眼,正有些疑惑。
腰腹突然多了只探索的手,顺着他的腰带摸了一圈。
闻栖辞痒的不行,忍不住道:“要不,我来拿?”
“少废话,转过来。”
这人那么磨叽,摸半天也没摸到钱,居然好意思说他废话多。
闻栖辞识相地转过身,正碰上那人的面具,冰凉之中带了几缕怡人茶香。
他低眸仔细的看了一眼,又惊又喜。
这匕首,是没开刃的。
哈哈哈哈……
闻栖辞动了动脚,准备一举攻下对方下盘,虽然招式不入流,但这却是目前最有用的方法了。
就在他蓄势待发的前一瞬,对方突然把他推到墙上,手臂强有力的压住了他的脖子,制住了一切可以反击的机会。
“想偷袭?”语气依旧散漫,深色眼眸中荡漾着捉摸不透的神采。
闻栖辞眉头一动,鬼使神差的问,“你究竟劫财还是劫色……”
对方愣住一瞬,忽然笑了几声。
闻栖辞心里毛毛道:“劫色没有,劫财好商量。我袖口里有金子。”
“金子我不稀罕,我稀罕你。”
脸色瞬间木了,闻栖辞眉头紧拎,沉声问:“你是谁?”
那人不答。
闻栖辞咽了口唾沫,声音有些颤抖,“是……苏青时吗?”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揭开对方冰冷的面具。
“苏青时是谁?”那人道,“曾经的……央兰女相?”
他眼底的眸光一暗,拽住那人往身前一拉,目光落在他的后脖之上。
空空……如也。
是他想多了。苏青时…苏青时已经死了。怎么可能是她,怎么可能……
“挺主动的嘛。”那人笑了一声,目光从他颓丧的脸上移开,清了清嗓。
“喂,闻彧。”
这个声音宛若破冰,冰凉中带着清冽,冷肃而张扬。和从前不同的是,少了老成持重,多了几分洒脱不羁。
闻栖辞一把取下她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