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姑娘说地甚是有理。”
“那是自然,本姑娘好歹也是看过话本子的人。”
话刚说完,纪灵兮突然想到什么,赶紧出声补充道:“不过我要向王爷你声明一点,我愿意嫁给你,不代表你愿意娶我。”
“纪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纪灵兮在平阳城的风评,离王府少说也略知一二吧?”
“不曾听说,纪姑娘且说来听听。”
“我会喝花酒。”
“嗯……”
“我会抢孩童的糖葫芦。”
“嗯……”
“我会无理取闹突然骂人。”
“嗯……”
“我不高兴的时候会打人。”
“嗯……”
“他们都说我是悍妇。”
“嗯……”
“南风离你嗯什么?我说的都是事实。”
“本王知道纪姑娘所说的都是事实,但这又有什么问题呢?每个人都有性子,一时冲动,本王偶尔也会。至于抢他人糖葫芦,喝花酒这些,不过是欲望。人人都有欲望,区别在于隐藏地深和表现地快。”
“我还真说不过你。”
“纪姑娘这般说,可是不愿意嫁?”
“唉……嫁吧,我已经看透了。”
纪灵兮最后放弃挣扎,选择接受现实。
只因这一会儿相处下来,南风离给她的感觉不错,起码不让她讨厌。
反正她拒了南风离这桩婚事,纪君禹肯定会为她指另一桩。
横也是死,竖也是死,倒不如跟了南风离,至少他会尊重自己。
待纪灵兮从离王府出来,洛渐清已经站在门外,被初春的冷风吹到手脚冰冷。
虽然她是站在日头下,但春季的暖阳没法抗地过寒风。
“在屋里头挺舒适的?”
“我这不是费尽口舌在跟南风离讲道理吗?”
“讲道理你也该看看时辰,你都把我晾在这里一个时辰了。”
“出了点小差错,所以耽误了时间。”
“南风离将你的道理听进去了?”
“没有!我反倒被他说服了。”
“你要嫁给他?”
“不愧是小洛洛,什么事都瞒不过你的眼睛。”
“兜兜转转,没想到你还是嫁给了他。”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纪蠢蠢居然有人愿意娶。”
“我天姿国色,天生自带光环,有人娶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还有,我提醒你一句,在府上千万别这样跟我说话,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主子,我才是下人。”
“你是担心玉琊那小丫头借题发挥,找我麻烦吧,给你徒增烦恼吧?”
“看破,能不能不说破?”
“就你那小心思,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