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尧帝神色松淡,摆了摆手。
淮王和宁王相看一眼,宁王年纪小些,屁股已经离了坐垫,被淮王瞪了一眼,又坐了回去。
嵩王与晋尧帝是同胞兄弟,朝政之事也不关心,先帝还在时便是一副纨绔模样,晋尧帝待他也多宽容随意。
嵩王随意,并不代表他们可以松懈。
乐王捧着茶杯,气定神闲的坐着,只等最后一人说完,看看康王的下场。
随着罪状增多,各宗亲神色已经松动,穆王更是觉着难堪,气的面色潮红。
过了半个时辰,内狱司里的人才一个个遣散。
还没等晋尧帝说话,康王扑在地上,“这些事,大大小小都与犬子无关,都是臣一人所为,罪臣司马昱恳请陛下开恩,饶了府上的妻儿,罪臣愿....以死谢恩。”
“康王所犯之事,本是死罪,而世子,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天子犯法尚与庶民同罪,更遑论这数十条人命在身的康王,微臣斗胆,恳请陛下严惩,如此可以以法服众,恩示众人。”茯牙子声色俱厉,其中厉害关系,晋尧帝比他清楚,自然也不怕得罪了晋尧帝。
不得罪宗亲轻判,便要得罪百姓。康王之事满城风雨,众人本就翘首以盼,在等一个结果。
今日晋尧帝若力排众议轻判了康王,这数十年来所获的民心,或许就会一朝分崩离析。
康王死死的盯着茯牙子,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求陛下开恩。”
堂内的宗亲犹如一滩死水,个个面色不佳,欲说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