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目光不善,语气更加不善。
沈凛初一愣,有些没明白他的意思,“你指的是?”
“废话,我说的不明白怎么的?”
沈凛初仔细一想,挺明白的,不过……
他哥俩好的搭上余臻的肩膀,余臻一挣没挣开。一来怕伤了面子,二来余悸在一边虎视眈眈,他还是妥协了,怎么说他现在的身份也是大舅哥不是。
沈凛初搭着他的肩膀,唇角轻勾,调侃道:“哥,我怎么记着这房子你来过呢?肯定不是刚装的啊!”
他话音刚落,余臻眼睛一瞪,来过吗?好像是来过,要不然怎么这么熟门熟路的,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
一个反手,余臻扯下搭在他肩膀上的胳膊,面无表情的问:“那你让我帮你参考的是什么?”
重新装修?纯粹有病!
余悸早就跑到阳台上的躺椅坐了下去,秋日的阳光,少了些夏日的耀眼和灼热,洒在身上,肆意舒服。
抻了抻胳膊,看向客厅里,两人勾肩搭背不知在说些什么,余悸轻轻的笑了笑,慵懒的躺了下去。
晒着阳光,吹着微风,什么都不想,没有什么比此刻更为舒服惬意!
如果忽略掉客厅里的嘈杂,余悸觉得她真的可以睡一会儿。
“楼上啊!许女士把楼上那整层大的买下来了。”沈凛初说的理所当然,很是淡定,就跟在说他早晨买了两个包子吃一样。
余悸睁开眼睛,脸部抽了抽,静静地盯着阳台上的流苏吊灯,吊灯从天花板上垂了下来,风一吹来,稀稀拉拉的晃动着。阳台这种地方,竟然还有闲情逸致装这么精美的吊灯。她这是嫁给了什么样的有钱人?不对,是什么样的败家子儿?
余臻干脆拉出椅子,坐了下去,靠在椅背上,翘起了二郎腿,抬着头直视沈凛初,一副天高海阔唯我独尊的傲慢样儿。
早就习惯了余臻这幅模样的沈凛初也不怵他,大大咧咧的拉过椅子坐在他旁边。
扒拉出手机上的房间平面图以及各个房间大概的模样。
沈凛初没理会旁边鄙视的眼神儿,一边翻着照片,一边给他说着自己的想法。
“这个买来的时候,许女士定的跟这边差不多的风格,就差软装了,还有家具什么的也都没定,你觉着什么样的好?或者,哪里需要改的话,也可以重新规划一下!”
“……”
余悸忍无可忍,终于从阳台上出来,坐在了两人对面。
伸手拿过了沈凛初的手机,只看了一眼,就觉得过分的不要。他们两个人而已,有必要住那么大的房间吗?
“怎么样?本来想给你个惊喜的,那要不干脆就你来决定好了!”
余悸差点冲口而出的是,确定不是惊吓吗?有这个钱给我折现可以吗?话到嘴边,硬生生吞了下去,钱这东西是好,但至少她还不缺,少点而已。也就是就事过过嘴瘾,对沈凛初来说,多少还是一点打击。
余悸关上手机,放在桌子上,轻轻的推到沈凛初面前,一脸正色的回道:“关键不是我喜欢什么样子的,是我们根本没必要住这么大的房子,你明白吗?”
她循循善诱着,从认识到现在,她一直觉着沈凛初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富裕人家宠大的孩子,消费观念都和常人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