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知!你在干嘛!这画是你这么提字的吗!好好的意境,竟然被你提了个情情爱的句!生生毁了一副好画!”
“就是!你都没打过招呼怎么就乱提!”
一声声的指责听的楚君知心情极差!他是想不通,为什么他与墨阳王本来就是同一个人,却被分为两个极端了!若今日他是以墨阳王的身份站在这里,他们绝对又是另一副嘴脸!
生气归生气,不过也就一会儿的事,若是因为他们的这么几句话就破坏了心情,那就太不值得了!想通了后,便也不去管他们说什么,扭身继续去看别的。
“愚凉,你看这幅如何?”
愚凉闻声望去,是一副倚柱望梨花的图景。
“这幅画倒是像府里走廊上的那节景。”
“那节?”
“您的院中明月哪块。”
“你这么一说,还真的挺像的。你要提词吗?来了就玩玩呗~”
这是来玩的吗??这里也能玩?愚凉内心是挣扎的,不过也没拒绝。想了一会儿,便提笔写上了‘砌下梨花一堆雪,明年谁此凭栏杆’。
楚君知望着诗句看了一会儿,也不知道为什么,心口竟然有那么丝堵塞,过了好一会儿才道:“嗯!还行。”
得了句还行,愚凉的眉毛都跳了起来,好歹自己还夸了一句好呢!这怎么连句捧场的话都不说个!
不过好在倒是有两位看客看了后道了一句:“妙。”
当然,有夸就有贬。有个自认为自己不畏强权的人,走过来便哼了一声,似是瞧不起。
“不过就是无知女子,才学疏浅,定然甚是无趣!不看也罢!”
“说的像是你看了一样,眼睛都长头顶上去了,真是愧为学士!”
“你说什么!文苑哪有女子说话的份,请你立刻出去!别污了雅士的眼!”
愚凉白了那人一眼,权当耳旁风。
那人见愚凉不理他了,一甩袖子,气呼呼的走到一边去了。
“公子还对什么感兴趣?”
“没什么感兴趣的了,前后也都那么几句,看都看腻了。”
“那便等会儿,等着批阅下来吧。”
“嗯。”
说罢,楚君知就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闭目养神去了。
愚凉见他坐下后,才自己在屋子里转了一圈,顺便又提了一副词后便也坐下静等。
耳边时不时就传来几句逆耳的话语,即使闭目养神都躲不过那些话直冲入耳。
楚君知等厌了,站起来便喊了一声:“后面那几个老头,批个卷子而已,还没批完吗?”
不过片刻,就有侍者过来回话。
“公子小姐,且再等一等,马上就批完了。”
“快点的,这里爷一刻也不想多待了,聒噪的很。”
“是。”
又等了片刻,有位老学士竟然亲自拿着试卷出来了,那些个文人一见,便都行礼问安。那学士也没理他们,直接到了楚君知面前。
人家都还没开口说话呢,就有人插话。
“哼!这下看你们怎么办!连文渊院士都出来了,还不赶紧滚!竟然还有脸皮坐着。”
“没错,见了院士也不知道行礼问安,真是无礼!”
“还有那女子,既然能和楚君知混到一处,必然不是什么好货色。”
最终楚君知的脾气还是被他们给挑起来了,还文人雅士,说出的话一句比一句难听,还不如街面上的混混。
“哼!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眼高手低的蛀虫!你们的这一副哈巴狗的嘴脸!极其另爷恶心!”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爷说了怎么的!有本事打我啊!只能动嘴的懦夫!”
“你!你!岂有此理,岂有此理!你这种人就不应该出现在文苑!你出去!”
“你怎么不出去呢!这是你家开的啊!!”
“你!”
“你什么你你什么你!闭嘴!烦死人了!一嘴吐沫星子乱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得病了呢!”
“我!”
“我什么我!说不过老子就别说了,旺旺乱吠比我家后院的狗都不如!”
愚凉看着泼妇骂街般的楚君知,眼睛瞪得老大。“什么情况这是!这带兵打了两年仗,怎么还学会骂街了?以前可是能动手就决不多逼叨的!”
摇了摇头定定神,正准备帮他还嘴时,那老院士开口阻止了这场口水战。
“文苑之内禁止吵闹!尔等如此喧哗成何体统!”老院士的怒喝声阻止了住了这场争吵,同时又说了一句:“学识不分男女老幼,你们几人以后不必再进文苑来了。”不等人有反应,就对着愚凉说道:“这位姑娘,此卷可是你写的?”
“嗯。”
“你的这试卷成绩为优上。考核通过。经过商量,我们几人决定定你为这届榜首,你看如何?”
愚凉没有说话,反而是楚君知来了一句:“贴上贴上,就那面贴满试卷的墙上!贴高点!贴显眼一点!让他们好好观摩观摩!女子如何?还不照样比你们强!愚凉!我们走!”
说完就胯步就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