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月笑着说道:“那好,那我就不客气咯。”
就这样,揽月斋里多了两个干活的,青琅负责采买,陌浔负责接待客人,虽然她得服务态度已经赶跑了好几个客人,沧月决定好好教教她,什么叫做礼貌。
青琅好笑的看着前面颤颤巍巍的陌浔,终于有个人能降服她了,此刻陌浔正头顶水碗,嘴咬木筷,双手皆托着水碗。
沧月说过,水若是洒下来,晚饭就没了。
陌浔瞪着眼睛来表达她得不满,但是出宫的时候,她孑然一身,什么都没带,而且她得性格也不允许自己退缩,不就是顶个水碗吗。
沧月就是要磨磨这个公主的性子,只有这样,她以后才会慢慢学会如何保护自己。
经过这么多天的练习,晚饭也能保住了,客人也不会因为她的坏脾气被气走,揽月斋的生意越来越好,沧月的名气也越来越响亮。
人怕出名猪怕壮,揽月斋的生意红火的让很多商户都分外眼红,其中就有千味斋的朱老板。
将军府。
沈舟澜甚是苦恼,为何用了这么多药,这姑娘脸上的疤就是消不掉?
身后响起脚步声,沈舟澜没有回头,他知道是谁。
那日被玄戈伤了之后,昏迷了好几天,醒来之后,她说她名为胭脂,是北国女子,孤身一人,四处游历,那日在街上只是想救那只铁蹄下的小猫。
醒来后,胭脂看着铜镜中,雪白柔嫩的脸颊上那道丑陋的疤痕,没有哭,也没有闹,只是呆呆的坐了很久。
今日她要向将军辞行。
胭脂对着沈舟澜的背影行了个礼,柔声说道:“这几日多谢将军收留,胭脂感激不尽,如今伤势已大好,特来辞行。”
沈舟澜回过身,视线停留在了那疤痕上一眼“本就是沈某让姑娘受的伤,姑娘何来感激,你...可有去处?”
胭脂用手抚了抚颊上的疤,眼神里流露出一丝哀伤“我孤身一人,如今又是这副吓人的模样,只有隐居山林,安生的过完下半辈子。”
沈舟澜心里闪过一丝愧疚,容貌对于女子来说,是如名声,贞操一般重要。
旁边的丫鬟都替这位胭脂姑娘可惜,生的如此绝色的容貌,如今却毁了,若是她,都没有勇气活下去了。
“姑娘先在府中住下,我会去寻医问药,一定治好姑娘脸上的伤,”
沈舟澜说完,便大步流星的走出了院子,出了府便往尚丰街走去。
沧月正盘算着要不要扩大店面,然后再招几个跑腿的。
突然一群人呼呼啦啦的涌了进来,个个捂着肚子,面容扭曲。
其中一个男子指着沧月说道:“这是间黑店,早上我买了一包桂花酥,吃了之后,腹痛难忍,大夫诊断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
这人说完后,其他人也七嘴八舌的说这是家黑店,纷纷要求沧月赔偿,不然就去见官。
陌浔沉不住气,见有人冤枉她们,顿时怒不可遏“你们胡说,我们的做糕点的材料都是精挑细选,制作糕点的器具也是十分干净的,怎么会吃坏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