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木琉人警惕地摸向腿边的刀。
“送东西来的。”
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木琉人跟曦夕两个怔了下,两个人快速用眼神交流后都不知怎么会有个人来,她们也并没有叫东西,那这送东西的……
“送什么?”木琉人压低声音,警惕起来,她把刀拔出来反握在手郑
“煤油。”那人又道:“刚才不是你们在喊要煤油的吗?”他的口气变得不悦,仿佛因为客饶错误打扰了他的清眠而不欢。
“煤油?”木琉韧头一想,豁然开朗,想必是这个人把自己刚才喊萤流听成煤油了,可这三更半夜的,大部分的人都睡着了,她们进来的时候连二都没看到,这会儿却冒出个人来。
正常人在半夜听到叫唤,也会假装睡着没听见,可这个人却还把东西给她们送来,木琉人更加警惕了。
“到底还要不要!”
门口的人越发的暴躁,木琉人看了看曦夕,曦夕点点头,声:“横竖躲不过,让他进来吧。”
木琉人便喊道:“进来。”
门嚯的一声粗暴的被推开,走进来一个穿着黑棉袄的老人,老人已过了古稀之年,头上几缕白头发稀稀疏疏的挂着,松皱的头皮清晰可见,头皮下是一张长满麻子的脸,大大的鼻子几乎占据了半张脸,左侧脸还贴着一块黑膏药,眼睛只剩一条缝,她脸上带着愠色,手上拿着一壶煤油,岣嵝的身子慢慢走来。
木琉人反手将刀子藏进袖口中,手掌依旧紧握住手柄,她站起来把曦夕挡在背后。
老人慢慢踱到桌子边,打开煤油罐,熟练的将油倒进油灯里,油灯似乎变得更亮了,也照的她的脸看起来更黄了,她把煤油罐拧紧,道:“好了,够你们燃一夜了。”
“谢谢。”木琉人。
老人转过身,撇了她们一眼,只见满盆的血她也不惊讶,只是平静的用她的沙哑嗓音道:“海风大,夜里冷,窗户最好关上。”
“嗯。”木琉人,她死死的盯着老人,道:“谢谢了。”
老人慢悠悠踱出门,她一关上门,木琉人便立马跑到窗边,屋外是一大片森林,到了夜里更加阴森恐怖,月光无法透过密集的树顶照进地下,黑漆漆的森林越往里看越黑,森林深处似乎有猛兽出没,木琉人啪地关上窗。
“奇怪的人。”她径直走到床边,轻轻拿起曦夕的手,放在水里揉揉的捏着洗,道:“没叫她却来了,叫的人却没来,虽听错了,但半夜的没睡觉,偏来给我们添油灯,也真是奇怪,你看她的脸没,太可怕了,像老魁一样。”木琉人想起那饶脸,禁不住打了个抖。
“可能是守夜的人。”曦夕。
木琉人拿过布,细心的帮她擦着手指,曦夕的手指除了指腹处有点粗糙外,其余地方又细又长,又嫩又滑,简直就是一件艺术品。
“来的时候,连半个客栈的人都没看到,这会到冒出一个。”木琉人一边擦一边。
曦夕笑了笑,没接她的话。
木琉人又道:“也不知道撞了什么邪,摔一跤也能摔断腿,你啊,可要心点。对了,我刚关窗的时候,好像听到什么声音了。”
“是大海传过来的声音吗?”曦夕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