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贵妃心中惶恐,捂着脖子一阵干呕,想要把药吐出来,可药效很快就发作了,腹部一阵阵绞痛,然后,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染红了身下的白玉砖。
淑贵妃露出了痛苦之色,精致的面容扭曲而惨白,痛到了极致,她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声里充满了诡异、凄凉,还有绝望。
她怨毒地看着皇后:“你赢了我又如何?你儿子是太子又如何?离那个位置越近,才越容易粉身碎骨,骨肉相残,弑父杀子,这才是帝王之家,什么君父为天,社稷为重,全都虚伪得让人恶心,皇后,本宫就在阴曹地府看着你和太子,看你儿子能不能登基为帝。”
这话也太大逆不道了。
不止撕下了皇室的那层遮羞布,同时还在燕帝和太子的心里扎下了一根刺。
淑贵妃真是个狠人。
“疯妇!”
燕帝暴戾怒斥,蓬勃的怒气压都压不住,当着谢家人的面,活活打死了淑贵妃。
大殿内充满了血腥味,淑贵妃躺在那儿一动不动,眼睛睁得大大的,沉沉死气中,是入骨的恨意,十分的瘆人,不少人被吓得脸都白了。
燕帝目光阴鸷地从众人脸上一一扫过,看得众人肝胆俱寒,虽然他一个字也没说,可众人心里清楚,今日之事,若有只言片语传出去,那就是与燕帝为敌。
酒宴之后,本来还有烟火,但谁都没有心情观赏,纷纷离宫回家。
今夜之事,也成了禁忌。
皇后很快就查出了与淑贵妃私通之人,是魏巡的嫡长子。
魏大公子进禁卫营不过两三个月,魏家不信他会与淑贵妃私通,还不等他们喊冤,燕帝就已经处置魏家了。
魏巡贵为兵部尚书,是谢荀的左膀右臂,他折损了,谢家也就元气大伤了。
淑贵妃死了,二皇子也彻底废了,诸多皇子之中,能有太子抗衡的寥寥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