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们斗可以吗?”
未见其人,先听其声。走近之后马小荷才看清说这番温柔中带有力度的话的男人正是欧阳霆风。
难怪那几个眼尖的女生会有如此反应,马小荷可不会像她们闹事中途还会整理形象,于是她把此时的狼狈相毫无保留地展现在男人的面前。
欧阳霆风眼里的马小荷衣扣有那么几颗被扯了下来,衣服大敞大开,露出里面雪白的锁骨肌和衬着的白色T恤,隐隐约约还能看到再往里面的颜色。
此刻他的脸色就跟今天的天空一样阴沉,然而当他目光落在马小荷蓬头垢面,嘴角粘着映红的纸巾处时,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从眼睛里透出那杀气腾腾的寒光直面射向那些还在“矫揉造作”的女生们,那要人命的气势让在场的女生们不寒而栗。
不过还是有不要命的,看不清状况的女生往欧阳霆风的身上贴。男人一脸冷漠地全部避开,几个健步来到马小荷身前,喝斥对面的女生道:“你们在做什么?知不知道你们的所作所为往小的方面讲肯定会被学校严肃处理,往大的讲就要上升到法律层面,治你们一个故意伤人罪。你们可以不用念书了,带着书本去监狱自学吧。”
女生们显然是被这番话吓到了,个个身体轻微地颤抖起来。
好笑的是刚刚还理直气壮的带头白衣女下面的说话声音抖得厉害,还吓出结巴来了。
“哪~哪~哪有那么严重?我~我~我们看到网上写的只是好心来提醒她一下,以后别~别~别去勾引你。”
“不需要你们猫哭耗子假慈悲!马小荷压根没做错任何事,你们凭什么来提醒她?正好这还有人录相呢,对准我,听我来澄清。”
欧阳霆风到目前的人生这是第二次如此失绅士风度地与女生们据理力争。要不是他是个男人,好男不跟女斗,恐怕现在就动手让打伤马小荷的女人脸上也见见血,他指着旁边被说傻眼拿歪摄影机的女生继续说下去。
“网上的信息是恶意造谣,昨晚上在电梯里我因为不小心吃了辣的东西而过敏,呼吸困难,身体无力瘫软在地上。幸好马小荷来扶我,只可惜我太沉了,两个人都跌倒了,才有后来那一出。当时还好有马小荷在,把我扶到医院。”
“你在为她辩解!她给你什么好处了?莫非你们那天做了什么见不得的事?”(这话里有话)其中一女生不服气地问向欧阳霆风。
“不信你们看我那张放大特写的脸,你们只注意脸“不自然”的发红,有没有注意到那上面一颗颗芝麻大的红点?那不是过敏是什么?别告诉我,你们连基本常识都不知道,谁做完见不得的事之后脸会立马起红点的?开世纪玩笑呢?”
对面的女生们抓住了关键词,一个个听得羞红了脸,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马小荷虽说没谈过恋爱,但是见过世面的,并不觉得欧阳霆风的话有什么不妥,有什么好羞的?倒是今天的欧阳霆风叫她令眼相看。
他还是她认识的那个寡言少语的冰山美男吗?言语犀利,绝对有泼妇骂街的实力,只不过他说话字字珠玑,不带半点儿的脏话。
不对,欧阳霆风怎么能是泼妇呢?是雄辩天下的大律师,这才更恰当。
“可是她还成绩造假,作弊来的学校,是个大骗子。”其中一女生知道两人的“电梯大战”这个信息站不住脚了,忙扯出别的来反驳。
“你觉得是你聪明?还是学校领导聪明?还是教育局聪明?还是说你认为他们都是傻子,让个学渣钻了考试的空子,把千千万万的学子踩在脚下,登上状元的宝座。要不这样,你重新高考吧,我全力资助你,管你是去找代考帮忙还是贿赂考官和出题者,你自己试试,看能不能也考出个状元来?”
“哇塞!”于雪的声音不大,但她身边的马小荷和文墨丹青听得清楚。她们沒有像于雪用语言来表达佩服之情,而是用瞠目结舌的表情面面相觑。
“你~你这么坦护马小荷,和她什么关系?你们就算昨晚上没什么,肯定以前就有什么了。”
女人们决定最后歹住这个“不正当”的关系来诋毁死他们。男神,她们可以不要,现在的面子必须保住。
“好,你们听好了。我喜欢马小荷,在她来这个学校之前,我们就认识了。我对她虽说不是一见钟情,也是三见钟情了。我暗恋她很久了,可惜被她一次次拒绝了。如果说是她死缠烂打于我,倒不如说是我死缠烂打于她。还有你们知道她一般去东大门图书馆是什么时候吗?具体哪个座位吗?我告诉你们早上她是七点半之后到八点四十分,晩上的是七点到十点,吃完饭还会在外面散步或者晨读,早饭前会围绕足球场跑三十分钟,听清楚了吗?”
“咦~”马小荷和文墨丹青几乎是同一反应,不禁摸了摸起满鸡皮疙瘩的胳膊。
她俩看了看欧阳霆风一双深情如水的双眸,含情脉脉地双矩于马小荷的脸上,不约而同地又去看马小荷的反应。
女人给点反应呀,男人说出那么肉麻的表白之语,还一直只看你,你怎么就低头耷脑的,对男神不礼貌,对万千哭晕在厕所的女人们也是极不礼貌的。
对面女人们个个哑口无声,气都快气死了,没讨到半点好处,居然见证了男神表白马小荷。今天她们真是出师不利啊,只能打掉牙齿往肚子里咽。心灰意冷的她们见势准备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