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一大早,秋雨哗哗地下个不停,像千针万线,把天空密密实实缝合起来。又像鞭子,无情地抽打着楼房树木和柏油马路。
“下雨了?要不是这雨,我应该早上也看不到小荷。”
文墨丹青被这滂沱大雨抽打醒了,此时寝室里马小荷和阿依古丽已经在床下收拾东西,准备一会出门吃饭,晨读,然后九点去上课。
“墨墨,快八点了,你叫一下于雪,咱们上午都有课,别第一天上课就迟到,会给教授留下不好的印象的。”
马小荷看到墨墨已经醒了,可是旁边的于雪纹丝不动,睡得跟一只猪似的,不免担心她睡过头,错过九点的课可就不好了。
“雪,雪,醒一醒。”
于雪和文墨丹青的头是朝一块睡的,要不然谁也不想闻到谁的脚丫子的味,虽然不臭。
文墨丹青轻轻地拍打于雪的枕头,换来的只是于雪的“嗯嗯”的呻吟声。
“墨墨,听雪这声音感觉不对劲,你摸她额头看看发没发烧?”
下面的马小荷和阿依古丽放下刚背起的包,凑到于雪的床下来,等待墨墨的回复。
“哎呀呀,蛮烫的。怎么办?要不打120急救车,送她去医院吧。”
文墨丹青把摸于雪额头上的手收了回来,满床找手机,欲要打电话叫救护车。
阿依古丽欲言又止,正好于雪勉强坐了起来。
“就是一个小发烧,不用叫人叫车抬我去医院,浪费国家资源。麻烦倒一杯热水给我,谁有发烧药吗?借我几片,我服下,睡一上午捂出汗就好了。”
于雪声音嘶哑,嘴唇干裂,有气无力地找室友帮忙。
“我没有啊。”文墨丹青回。
“我什么药都没带。”马小荷回。
“我有,你等一下。”
阿依古丽连板蓝根都随手备着的人,发烧药这种日常必备药她不可能没有,这不从她储物柜里翻出一个药箱子,里面光发烧药就有三盒。
“我去泡杯热水。”
马小荷拿于雪桌上的杯子去卫生间涮了涮,倒上自己的暖水瓶里的水,还用嘴吹了几口气,这才递给了于雪。”
“这个你一次吃一片,那个你一次吃两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