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诗半唱半念,没有任何曲调,却被尚衍吟唱的非常悲怆。
大家都沉默不语,眼前出现了大雪茫茫,连于天地一线的景色。
硕风凛冽,袭万物似虎啸龙吟,咆哮的风云快速的变化着,如愤怒的海涛。
雪狼山下,满天狂飞的雪花中,发生着一场惨烈的战斗,锋利的刀剑枪戟都打断了。
最后活下来的人,看着远处的雄关,天下第一关,山海关,洒下杯中浊酒,纪念亲人和发誓杀掉仇人,泪水模糊了视线,如喷涌而出的泉水。
大家仿佛听出了尚衍那迷离的身世,或许更应该听他讲讲那个故事,也许那故事说的就是他自己。
此时水猴子打破了寂静沉重的气氛,说道:“独眼的,你唱的果然难听!”
尚衍最先自嘲地哈哈大笑起来,众人也都跟着笑起来,气氛才变的不那么压抑了。
黑蛋听着他们的的吟唱,也被感染的意气风发,心道:“两个汉子果然都胸中有天地,英雄气盖世,我一定要向他们一样,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学些真本事。”
一行人在下午时分来到了尚家大宅,一座六进的大院子。
院子中有不少佣人打扮的家丁,但是做立行走没有半点奴相,都像当过兵似的挺胸抬头,没有一个含胸塌背的。
有几个还缺胳膊断腿,从身边走过,会透过来一阵肃杀之气。
见到尚衍,他们也不鞠躬也不说话,而是双脚一并微微低头。
尚衍带着大家边参观,边向里走,也没见到一个女人。
走到最后一进,是一个演武场,中间用青石铺成一个大圆圈,里面有两个汉子在过招,两侧放满了兵器,角落上还有一个大沙坑,也有两个汉子在角力。
夏爷爷道:“尚掌柜,你这是军营还是家院啊?”
尚衍说道:“夏前辈有所不知,在下从小喜欢舞枪弄棒,便这样布置了。”
天柱摸着两侧的刀枪说道:“尚大哥这些个家丁,个个武艺高强,身手不凡啊,比我这两下子强多了。”
尚衍诚意邀请道:“让天柱兄弟见笑了,你可愿下场走两圈?”
天柱忙摆摆手,说道:“算了吧,我可知道自己的斤两,盐贩怎么也打不过官军啊,哈哈。”
尚衍客气道:“呵呵,兄弟说笑了,你那一叉杀龙的事迹只怕已经传遍龙江县了。”
天柱一本正经的说道:“嗳,大哥有所不知,夏爷爷知道,我家是猎户出身,这打猎物和打人可不一样。
打蛇打七寸,杀狼踢后腰。这猪婆龙浑身鳞片如铁一般,只有眼后脑下面两侧那里是软骨的,又被黑蛋兄弟溜了半天,累瘫了才让我捡了个便宜。若是平常杀它当真是要费些力气的。
我的长处是做生意,自爷爷死后,我下了山干起私盐的买卖,只用几年时间就在龙江县盖了宅子,开了几处买卖,雪狼城内也有我的两间正经铺子。”
尚衍诚恳的赞道:“雪狼城都有?若是当今君王知道,定给你个户部大员当当。呵呵。走,我们去正厅喝茶。”
众人喝茶聊天,一直聊到晚饭结束,吃过酒饭,宾主尽欢,尚衍问道:“大家可吃好了?”
大家纷纷称赞,雪狼国美食别具风味,道道精美。
小猴儿却说道:“其他还好,就是最后一道菜太硬了,也没啥滋味。”
众人疑惑,还真没注意最后上的是哪个菜,尚衍好奇的问道:“硬!?哪个呀?”
小猴儿爬上桌子,举起桌上小托盘中的牙签。说道:“就是这个,还是小美人聪明,一口没吃!”
众人哄堂大笑,爷爷笑的又咳嗽了起来。
小猴儿不明究竟,接着说道:“病老头,你笑啥,就看你吃这个吃的多!”
众人又是一阵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