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风,你的画我已经交给关珊珊了。你画得真好。关珊珊也是这么说的。”花花把事实告诉了顾风。
顾风听到画已经交给关珊珊了,还想多问下细节,可是上课铃声响起来了,数学老师走进了教师,最后这节课,模拟考。大家已经习惯了数学老师的这个套路,教室里安静得只剩下笔和纸交汇处发出的沙沙声。花花埋头做题,她知道顾风有话要说,可她不想听。
晚上花花约了关珊珊去书店。凯哥见花花来了,向她招手,花花指了指关珊珊,凯哥但笑不语。花花点好咖啡安顿好关珊珊,就去见凯哥。凯哥说:“暑假还打工吗?”花花说:“这是提前给我抛橄榄枝吗?”凯哥说:“小丫头,胆子大了啊!快说,快说。”花花说:“看心情呗。不过凯哥都开口了,我哪敢不来。”“那我就当你答应了,我就不请其他人了。”凯哥说完就去招待客人了,姜是老的辣,凯哥太精,把咖啡馆管理得井井有条。
关珊珊问花花,“你们认识啊?”花花点点头,“去年暑假,我在这里打工的,中考结束,也没有什么事。凯哥想让我今年暑假继续过来打工。”“在咖啡馆打工不错,我今年暑假要去支教。跟我哥一起去。听说那地方特别穷。我都怕我待不下去。”关珊珊吐了吐舌头。花花说:“那你可得想好了。”两个人都各怀心事,也不再说什么,开始翻书。
就在离她们5米远的地方,顾风拿着一本书挡着脸,他望着关珊珊,久久地注视着。往前再迈一步,顾风知道他和关珊珊之间的距离不是这一步,就光是童城中学,全市数一数二的重点高中,也是他不能企及的。不能,不能,谁规定说不能。顾风握着书,上面的一段话吸引了他:“最遗憾的不是你不能,而是你本可以。”只见他把手捏成拳头,看了最后一眼关珊珊,头也不回地走出了书店。
四月和五月都过得飞快,高一马上就要结束了。李子依睡眠浅,临近高考,妈妈在学校旁边租了一套房子,过来陪她。偶尔妈妈赶不过来的时候,李子依非要花花跟她一起去住,理由是她一个人害怕。小区居民楼,和宿舍比起来,的确很安静。她们俩各自复习完功课,洗漱完毕,就躺在了床上。
李子依问花花:“你喜欢过谁吗?”花花说:“喜欢过啊,我喜欢我爸爸,我喜欢我妈妈。”李子依用胳膊肘拐了一下花花,“妞,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花花笑了:“我的姐姐,这都什么时候,你不应该是想着高考的吗?”李子依说:“我是想着高考呀,可我就是好奇,想问问你。”花花说:“我妈妈说过喜欢本身没有错。喜欢一个人,得让自己足够优秀,站在他身边配得上,不光是样子配得上,思想和灵魂也要配得上。”李子依说:“你妈妈是哲学老师吗?讲得这么深奥。”花花说:“我妈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开始给我灌输这种思想。我觉得我妈妈说的非常正确。”李子依说:“那歌里不是唱着要听妈妈的话?你果然是个乖孩子。”花花说:“一个人不是要形成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吗?我觉得我爸爸妈妈从小培养我,做一个三观正的人,这样很好,三观正这也是我追求的目标。”李子依不接话,过了一会,她说:“睡吧,我困了。”二人无语,夜已深。
不管人们如何不愿意,都抵挡不了时间,该来的都要来,该面对的都要面对的。
七月,高考来了,李子依从容走进了考场。
机遇从来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高考如是。考完最后一科,走出考场的李子依,她听到人群里有人喊:终于解放啦!终于考完了!她轻松地吐出一口气,再见,高考!
当晚,花花约了李子依庆祝,大才子纪响霖对花花说,有个剧本想请语文课代表把把关,说是语文老师指定要花花把关。鸡牌当令箭,花花觉得太稀奇了,往常这种事不都他一个人搞定的吗?怎么今天偏偏让她来把关。眼看着,和李子依约的时间快到了,纪响霖说:“你着急有事,你着急有事我等你吧,等你先处理好事。”花花说:“我约了人吃饭。”纪响霖说:“这不,我这肚子正唱空城计呢!带上我吧!”花花见推不了,便给李子依打了个电话。李子依没有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