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阮,你适才去哪里了,我与阿玥找了许久。”虞怀瑾拉着少女的手,一脸担忧。站在一旁的沈从玥也是一脸忧心的看着她。
钟京阮见她们如此,心里一暖,抬手拍了拍她的手:“方才我在寻你们的时候,乱入了一方池塘,见景色甚美,便驻足了一会,倒是教你们担心了。”
两人在船上待了一会,谢嵘就将她送了出来,想到他,钟京阮的心里就有几分复杂。
“无事便好。”沈从玥笑着看着她。
三人携手又慢慢的往前走,一路说说笑笑,好不融洽。宋礼茜站在不远处,满心复杂的看着那少女。
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钟京阮转头看去,就见宋礼茜站在那里,正看着自己,钟京阮停住脚步,虞怀瑾与沈从玥也纷纷站住了脚。
见钟京阮望过去了,宋礼茜目光不躲闪,目光坚定的看着她,缓步而来。
虞怀瑾与沈从玥对看了一眼,又将视线转到宋礼茜的身上。
钟京阮看着她渐渐走近,眼底毫无波动,宋礼茜见她神色如常,心里更是有几分难过,扯着嘴角看着她:“阮....钟六姑娘,我有些话想要同你说,不知可否方便?”
钟京阮知晓她想说什么,她不想听那些话,她理解宋家做出的选择,换做是她,她定是也是做与宋家一样的决定。
只是,就算理解了,心中始终有隔阂,不管如何,自己是被放弃的那一个。
“宋姑娘所要说的,我明白,所以不必特意再说一遍,免得徒增烦恼。”
钟京阮冷静的说出这一段话,眼睛眨也不眨,提步往前走去,沈从玥与虞怀瑾也跟着钟京阮走了。
留下宋礼茜一人,立在原地,盯着钟京阮离去的方向看了许久,吧嗒一声,几滴泪掉在了放在腹前的手上,纤细的手也紧紧的拽着手帕,手指节因为用力过度导致有几分泛白。
酉时一刻,钟京阮含笑与沈从玥、虞怀瑾道了别,扶着抚筠的手上了马车,朝钟府驶去。
用过晚膳后,钟京阮正倚着窗静静地翻着手里的书,时不时摸了摸怀里的元宵,抚筠掀开帘子笑着走了进来:“姑娘,先前你让我查的事有结果了。”
少女听见动静,抬头看向她,有些茫然的眨眨眼,见她这般,抚筠料定她怕是忘了,开口提醒道:“就是谢小公子的腿...”
钟京阮顿时明了,脸上有些热,咳了一声:“无事啊,说与不说都没关系。”见抚筠仍是立在一旁,钟京阮有些无奈:“那你便说吧。”
抚筠笑了笑,“奴婢打听到,谢小公子的腿好似是因为练武受的伤。”是不是练武受的伤,她们四人都知晓,还是为了给自家姑娘寻那青鹿草受的伤。
钟京阮放下书,耸耸肩,若无其事道:“哦。”看得抚筠莫名想笑。
抚参疾步走了进来:“姑娘,夫人来了。”钟京阮一愣,摸元宵的手顿了顿,“迎进来罢。”
明氏一进来便看见少女坐在窗前,正静静的翻着书,又想到那些日子见她气息衰弱的躺在床上,顿时鼻子一酸,眼眶一红。
钟京阮见她如此,便有些慌:“阿娘,你.....你这是作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