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堂,明氏问完钟如環,转头看向丫鬟婆子:“你们且说说,当时是怎么个场景。”一众丫鬟婆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支支吾吾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有个丫鬟不似别的人皆低着头,而是时不时看看明氏,教明氏心生怀疑:“你叫什么名字?”
丫鬟扑通一下跪在明氏跟前:“奴婢名吹雪,是三小姐院儿里的扫洒丫鬟。”明氏皱皱眉:“扫洒丫鬟如何能出院子跟在環姐儿身后?你且如实说来,若是半句虚言,那就家法伺候。”
钟家的家法十分严厉,对下人的家法也是十分凶残,果然,话音刚落,丫鬟就立马磕头道:“夫人明鉴,奴婢句句属实,是昨日在三小姐身后服侍的金月染了风寒,这溶月姐姐就让我顶替金月的位置。”
金月是钟如環院儿里的二等丫鬟,溶月乃一等。明氏开口道:“溶月何在?”着浅青色褙子做丫鬟装扮的少女上前:“奴婢在。”
“她说的可是实言?”明氏不咸不淡的问道,溶月看了一眼吹雪,恭敬道:“禀夫人,确有其事。”明氏挥挥手,溶月福身低头站在一旁。明氏抬抬下巴对着吹雪道:“你接着说。”
吹雪开口继续说道:“奴婢看见是三小姐抬手欲扇宋大小姐......”
“休得胡说!你这贱婢!”还未说完,就见钟如環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吹雪,而众人皆被她的言论惊到,岳氏一惊,连忙将钟如環按向自己怀里,连忙向宋曲氏赔礼:“是我管教无方,教宋大小姐受了委屈,还请老夫人看在環儿年纪小的份上多多包涵。”
“年纪小?是还没断奶吧。”一道懒洋洋的少年音介入,众人看向门口,见宋家公子宋澄领着一人走入院内,原那人是谢家小公子谢嵘,传闻他说话毫不留情,字字珠玑嘲讽得人面色发红。
果然,钟如環从自家母亲怀里出来,一张脸气得发红,身子也是气得发抖,直把岳氏心疼坏了:“谢小公子未免太过了。”
宋澄看了一眼钟如環,对宋曲氏行礼道:“孙儿觉得谢小公子的话并无道理,我家幼妹今年不过十岁,却已懂得莫要害人的道理,而这钟三小姐今年好似已及笄了。”岳氏一双眼瞪得溜圆。
最后岳氏拉着钟如環给宋曲氏正正经经道了歉送上一盒玉肌膏,宋曲氏脸色才稍微缓和。只是这明氏看向钟如鸢的眼神,越发深沉。而这岳氏活了这么久,也知道此事并非那么简单,也同样把眼神看向钟如鸢,教钟如鸢打了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