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求之不得的。”萧玉说,“不过我怕你太累了,工作日还得要上班呢!”
“不怕,累了我就休息,躺在那张长椅子上小憩一会儿,我想应该会做上一个美梦。”杨墨说,对着她第一次来店里坐的那张椅子指了指。
“哈哈。”萧玉被杨墨的幽默给逗笑了,“行,好的,包吃包住。”随及向杨墨伸出了右手。
“不客气,哈哈”杨墨调皮地眨了下自己的左眼,也伸出了右手。
忙碌而欢愉,就会觉得时间滑的飞快。不知不觉中,,马路边的路灯已准时的亮了起来,奔驰的汽车射出来的车灯显得格外的刺眼,落日柔和的余晖已慢慢的被夜色所吞没。杨墨站在咖啡屋门外,默默地注视着这一片光景,不禁觉得天边的残阳有一丝凄美,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伤感从心底油然而生。
这种悲伤不是失去亲人的悲伤,也不是面对社会与贫困同情者的悲伤,而是一种淡淡的、一丝丝若有若无的哀愁,虽不是浓烈,却使人迷惘。杨墨心想,她为什么而难过?鼻子酸酸的,有种想哭的感觉。可是,这种情感却牢牢地生在她的心里,挥之不去。眼睛想哭,却干涩无泪。
此时此刻,她不得不承认古人的佳句:“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夕阳使人感觉到那种无边的空虚,这是一种好像丢了什么东西,却又不知道是什么消逝了的失落。
走回屋内,见萧玉已把桌面都收拾妥当,杨墨不禁责怪自己,夕阳有什么好看的,都没有帮上玉姐的忙,下次可不能这样了。
“玉姐,对不起,我刚刚……都没有帮上你的忙。”杨墨低头不好意思地说。
萧玉宠溺地看向杨墨,“没事,一下就搞定了。”
杨墨被萧玉宠溺的眼神给吸引的一动不动,已经有多久没有人给过自己这样的眼神了,她记不清了,总之有好久好久了,她贪恋这样的眼神,想抓住它不让它消散,就像落水的人想抓住水中的木头一刻都不愿意放手一样。
额头突然被弹了一下,杨墨从思绪中惊醒。
“怎么发呆了呢?”萧玉微笑地问。
“呃……”杨墨心虚地笑两声,连忙转移话题,很正经地说:“玉姐,我需要回去了。”
“我正好也要回去了,一起走吧!”说完便走向前台去拿自己的包包。
杨墨转头看向萧北辰坐的位置,不禁惊讶,他还坐在那里,手里正翻看着一本带着好多小画面的书,杨墨眯着眼睛努力扫描,突然被脑海中一闪而过的讯息给惊到了,不会真的是一本《阿衰正传》吧!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也太不般配了,转头望向萧玉。
“玉姐,他真的是你的亲弟弟?”
“这还能有假。”萧玉不假思索地说。
“可是他都不过来帮忙,看你这么忙还能神情自若的坐在那里看《阿衰正传》。”杨墨挑眉,满是不能理解。
萧玉微微一笑,“阿辰他还是个孩子,不懂这些的。”说完,宠溺地看向萧北辰。
杨墨撇了撇嘴,他哪里像个孩子了,都说慈母多败儿,看来慈姐也是会败弟的,杨墨心里想着。
“阿墨,其实阿辰他是个好孩子,只是从小就没有了母亲,变的有些孤僻、不爱说话,所以便不懂的怎么表达自己的好意,但说出的话其实都是没有恶意的,他不太喜欢,也不善于和陌生人说话,所以这就是他为什么不过来帮忙的原因。”萧玉觉得杨墨可能有些误会,她有必要解释一下,正所谓,把所有的反动派都扼杀在摇篮里嘛!额......这句话是谁说的。
杨墨诧异,“从小就没有母亲。”
“是的,在他6岁的时候,母亲因为意外去世了,为此,他还患上了抑郁症。”萧玉如实地说。
“抑郁症?”杨墨不可置信地看向萧北辰。
“是的,所以阿墨,希望你不要怪阿辰,他其实内心是很善良的,只是不会表达。”萧玉说完,便拉着杨墨的手往门口走去。
“嗯嗯,我懂了。”杨墨诚恳的说,目光再次投向萧北辰。
萧北辰总觉得有人在一直说他,回头一看,刚好看到杨墨直直盯着自己,不由得挑眉,她为什么看着自己,那目光里分明夹杂着同情,他不喜欢这样的目光,便朝杨墨丢了一个恶狠狠的眼神。
杨墨没有想到萧北辰会突然回过头来,她有些尴尬。
不过不就是看了他一眼嘛!他为什么这么凶神恶煞,杨墨表示自己很无辜,她刚刚还在责怪自己对他的偏见呢?
“阿辰,你姐要打烊了。”萧玉朝萧北辰喊。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阿辰应该是从下午2点钟就过来了吧!猛地低头看下时间,6点了哎!天啦!4个小时!萧玉震惊地看着缓缓走过来的萧北辰,“阿辰,你今天呆了4个小时。”
“大姐是嫌弃我霸占了店里的座位吗?”萧北辰淡淡地回道。
萧玉细细地打量他的神情,想从中找出些异常,却不见任何蛛丝马迹,最后只得低叹一声。“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以前萧北辰也经常来咖啡店里坐上一会,但从没有超过半个小时的,想到这里,萧玉不禁侧头看向身旁的杨墨,心想,难道真的是因为杨墨。
“阿辰,你送阿墨回家吧?”萧玉试探性的问。
却不想杨墨听后,连忙摆手拒绝,“玉姐,我坐地铁回去就好了,很近的,不用送的。”她可不想和萧北辰同坐一辆车啊!要不然估计会尴尬的要死。
“反正阿辰开车过来了,这么晚了,他送你我也放心。”萧玉坚持说。
杨墨为难的不知如何拒绝。
萧北辰看杨墨的表情就知道,她不想让他送,准确的说,应该是不想和他待在同一个空间里吧!他还偏不如她的愿,他今天可是在店里待了整整4个小时,她就这么讨厌他吗?第一次对她笑,她居然逃跑的比兔子还快。下午想和她说几句话,都还没说上几句,就变的尖牙利爪,刚刚大姐随意的提意,她竟然想都不想就拒绝。
他觉得自己的尊严都没有了,今晚还就是要送她回去,要怪就怪她拒绝的太明显了。
“反正我今晚没事。”说完便拉起杨墨的右手往车门走去,完全忽视杨墨震惊的表情和挣扎的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