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告白和她,跟她的那个他的告别,都圆满的结束了,人生终于无憾了吧。
他这样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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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顾以沫是不适合应酬的,你看,整场婚礼,她就喝了一杯敬新人的酒,就醉得分不清东西南北了。
滕宇飞站在离她两臂远的人行道上,背靠着一棵粗壮的树杆,从裤兜里摸出烟,放进嘴里,点燃,吸了几囗,便夹在指间。他悠哉地倚着不动,勾起唇角,盯着不远处向他晃晃悠悠走来的女人。
初秋的夜微凉,徐徐的风吹起她波浪般齐及腰际的发尾翻飞,暖橘色的路灯在她身后铺成整排的灯火阑珊。她嘟起樱粉的唇瓣,细长的桃花眼映着昏黄的灯光泛起勾人的迷离,撒着娇地冲着他喊“宇飞……等等我嘛……人家走不动了……”
一声一声绵绸婉转的嗓音,似是轻飘飘的羽毛从他心尖上划过,带着细细密密的酥麻,直挠得他心头一阵痒痒。
他举起指间的香烟,放进嘴里,用力猛吸了几口,然后重重吐了吐烟雾,眯起眼睛,扬起另一只手挥了挥烟雾,把剩余的烟蒂甩在地面,抬起脚用力踩了踩星星点点的火苗。
募地,他顾自朝她走去,拥过她柔软的腰身,转身,返回刚刚离开的酒店,开了间包房。
走不动就不走了。
咱们来……做点别的事。
春宵苦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