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黑,重瑞玉看着母亲的苍白的脸,轻轻的抚摸着她的手。
已经过去三天了,婴喜那丫头也是倔强,死活不说为何要害张凤兰,声称自己是冤枉的。
如今的婴喜关押在柴房中,手指被夹的全是血痕,颤抖着,就连地上放的一个馒头都拿不住。
还好,还有馒头吃,婴喜留着泪,用手腕夹着馒头,咬了一口,那馒头不知放了多久,已经干硬的被夹住也不会变形状。
柴房没有上锁,只是从外面用棍子插上,从里面根本无法推开,守门的小厮打着瞌睡,他们没有发现,一个较小的身影从他身边悄悄走过。
翠娥查了三天,听有个丫鬟说,出事的前一天夜里,曾看到二丫端着一个篮子不知去了哪里,但是二丫究竟去了哪里,见了何人,却无从查起。
翠娥小心的抽出了柴房门上的木棍,将门打开,那门有些老旧,居然发出“吱噶”的声响,翠娥连忙停住,回头望了一眼靠在树上的小厮。
那小厮在这寒冬之中也能睡着,想必是太过困倦了,这声响竟然没有将他惊醒。
翠娥呼出了一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然后将门彻底打开,又从里面轻轻合上。
婴喜此时眯着眼睛,眉毛锁紧,不知是身上太过疼痛,还是做了噩梦。
翠娥走到她的身边,轻轻的拍了拍她,婴喜睁开双眼,一看到是她,刚要出声,就被翠娥捂住了嘴。
翠娥小声说道“嘘!”然后从怀中竟拿出一个热乎乎的鸡腿出来。
“快吃吧。”翠娥小声说道。
婴喜用手接过鸡腿,却牵连的手指无比疼痛,她又换了姿势,用手腕夹住,一边吃,一边掉眼泪。
“翠娥姐姐,我是被冤枉的,我根本不知道什么山楂粉。”婴喜嘴里含满了肉,眼泪滑落在嘴角,那肉的味道也不如以往好吃,充满了苦涩的味道。
翠娥看着她的模样,有些心疼,轻轻抚摸了一下婴喜的手。
“嘶!”
“疼吗?姐姐知道,三小姐也知道,我们都相信你不是这样的人,你要相信姐姐,我一定会查明真相,还你个清白。”
说完翠娥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罐子,轻轻的打开盖子,用手扣出一点,“忍着点,姐姐给你上点药,你这手,在不管就要废了。”
婴喜闪着泪珠,直直的看着一脸心疼的她,突然感觉自己的手也没那么痛了,翠娥给她摸药,婴喜居然一声没吭。
不一会儿药就抹完了,翠娥站起来,摸了摸她的头发“姐姐走了,我还会在来的。”
“嗯!”婴喜点了点头。
这时,翠娥刚刚要转身出去,那柴房的大门竟被人一脚踹开。
翠娥惊吓到往后退了两步。
“老爷,你看,我就说婴喜这丫头有同伙,一定会偷偷过来救她,这不,被抓住了!”
站在门口的竟是二姨娘和重岩广二人,也不知曾雨蓉对重岩广说了什么,他竟真信了曾雨蓉的话。
如今亲眼所见,更是恼怒,重岩广瞬间走到翠娥身边,一巴掌将她打到在地,“说,大夫人病重,和你有没有关系,你是不是这丫头的帮凶。”
翠娥捂着脸怒瞪着曾雨蓉,真没想到这个时候出手害她的人竟然是这个女人。
之前还一直讨好小姐,这一出事,就来抓脏邀功,真是小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