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芸儿刚入府,以后的规矩慢慢学就是了,来来来,吃饭,老爷,一路上辛苦了!”大夫人张凤兰说着,又问了身边重岩广。
“夫人辛苦了,家里大大小小,都需要你张罗。”重岩广拍了拍她的手。
“凤兰不辛苦,只是…只是苦了灵儿,这次一病,整个人消瘦了一圈,此次没能和老爷一同前去,灵儿整日惦念着您,茶不思饭不想,现在就连起床的力气都没有了!”说着眼泪就要掉下来了。
“这么严重,待饭后,我便随你去看看灵儿!”
老夫人听到他们夫妻二人的对话,又看到张凤兰装模作样的模子满脸的不悦道:“大喜的日子,哭哭啼啼成何体统,灵儿那小丫头,明明早就好了,却整日不学好,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后院的事,今后都给我消停的过日子,别一天到晚竟惹是生非!”
张凤兰听到身体僵了僵。
曾雨蓉觉得这顿饭吃着跟看了一场戏一样好看,于是顺着老夫人的话道:“是,老夫人!”
老夫人看到说话的曾雨蓉,变了个表情道“此次大悲寺祈福,究竟所遇何事,你们又是如何找到芸儿的。”
未等曾雨蓉开口,重岩广就将她马惊和经过讲了一遍。
老夫人听完笑道“定是雨蓉祈福感动了佛祖,芸儿又与你有缘,才会赶巧救了你,老二是个不错的!”
“老夫人没错,我与这丫头一见面就觉得亲切无比,一看到她的模样我就想起了芸儿丫头,哪想到她竟真是我们的芸儿。”
重依芸看着这一家人表面和和气气,字里行间每句话都透着明争暗斗,就连那个二姨娘也不是个省油的,但很明显这个家里还是她身边这个祖母说的算的,不过年龄大了,对于后院之间的争斗,她始终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闹的太凶,也就任由她们去了。
重依芸在想今后自己就要生活在这样一个家庭里,以后保不准会成为被害对象,心中就有点忐忑不安,她可是看了好多这般类型的小说的,那斗起来可不是一般的凶狠,稍有不慎小命就会搞丢了。
她不觉得自己有什么本事,能斗得过这些“专家”,估计人家晚上睡觉做梦都是在想法子,而自己做梦只能梦到吃什么好吃的…
就算她的这个爹爹靠谱,祖母也能保她,但是说不准哪天来个陷害,眼前这些人又会怎样待她。
重依芸从下车到吃饭一路上默不作声,说多即是错,她不想刚到就被人留下什么把柄,只是好奇,这么多人,为何偏偏没有见到她的娘亲?
老夫人看她始终不说话,担忧的向曾雨蓉问道“芸儿这丫头……”
“这丫头性格沉稳,话少,可能从小在外经历了太多东西,对陌生环境心中多少有些害怕,老夫人放心,待她慢慢熟悉了,相信就会好了。”曾雨蓉说道。
老夫人这才放心,慈祥的对重依芸说道“芸儿不怕,以后有祖母在,芸儿再也不怕了。”
重依芸轻轻点了点头。
饭后,重依芸被祖母带到房内,令人在偏殿准备好床褥,对她说道“芸儿今夜就先委屈你了,就先在祖母这边休息着,待明日叫你爹给你准备好自己的房间,你在搬过去住。”
重依芸点了点头。
看她的模样老夫人叹了口气,心中心疼不已,一个好端端的孩子为何变成这样,当年重依芸还仅是个刚记事的孩童,就被一黑衣人掳走,那人武功极高,府中的侍卫无人能及,弹指间便惨死数十名侍卫,后重岩广派人寻找,便再无那黑衣人一点消息。
重依芸的娘知道,虽然女儿被人掳走,但是她还有个儿子,见惯府内斗争的她,很快就振作起来,但是重岩广极其重视自己的爱女,芸儿失踪以后,在无心管教他的儿子,使得后院的女人都暗暗怨恨起重依芸。
包括她的母亲也逐渐怨恨起她来,后来三姨娘的儿子惨死,随后便疯了,口口声声说是重依芸害死的自己的儿子,如果没有她,自己和儿子也不会被人忽略,她的儿子也不会意外的死亡。
总之府内上上下下所有人都认为三姨娘疯了,在安葬好大少爷以后,三姨娘就被关在房内,派专人伺候着,在无人问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