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妘昊昭的目光落在到寒月白的肚子时,他用讥讽的语气对妘灼灼说:“妹妹恭喜你啊,你要当外祖母了。你这个女儿和你一样不要廉耻!”
妘灼灼直勾勾地瞪着寒月白的小腹,眼珠子都发抖了。寒月白不由地用手去遮挡小腹,面红耳赤。妘灼灼失望地摇摇地,拉着卫瓒向后退了几步。妘昊昭的声音越来越小,心神彻底消失。卫玦全身颤栗,胸脯剧烈地起伏,血液如岩浆一样沸腾,脸痛苦地扭曲。
整座芍华宫充斥着黑蛇王那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声,“凤琝为什么要收没用的凡人当徒弟。关了太久,心性都变了,真是可怜啊!”
“你为什么骗我?!为什么瞒住我?!”盛怒之下,卫玦像失去理智一样抓住寒月白的双肩,摇晃着,“你要和他们一起报仇对把?!如果你们成功了,你将置我于何地?!”
“我没有想过要报仇,我没有让他们报仇!”
甪重烨推开卫玦:“小心孩子,这事情怪不到她!”
樊立提刀前,指着妘灼灼和卫瓒,“王爷,杀了这个女人和这个小野种!”
甪重烨挡到妘灼灼母子面前,呵斥道:“你敢!”
“这个**祸乱宫闱,玷污先皇圣誉,”樊立振振有词,面目凶狠,“我要为皇清理门户!”
黑蛇王望着愈发偏西的日头急躁起来,手一挥,樊立好像被人从正面踢了一脚似的飞了出去。
“楚天青回来之前,谁都别碰她们一跟头发!”黑蛇呵斥,“不服从者,本王就让他化成血水!”黑蛇王指着一个亲兵的鼻子,“你去,骑快马去,让楚天青加紧赶回。”
亲兵战战兢兢,看着卫玦,不知道该不该去。
“还不去!想看看你们王爷身首异处吗?!”黑蛇王喊。
亲兵踩着慌乱的步子,跑出去。
樊立摔得不轻,爬都爬不起来。卫玦去扶他起来。樊立稍微缓了缓,怯懦的眼神投在黑蛇王背后,抓着卫玦的手腕,迈步往外走。卫玦没有挪步,不忍心离开,把寒月白抛下,他又做不到。樊立急死了,又不敢出声,小声地催促:“王爷,快走!”
“既然来了就别想离开。”黑蛇王慢条斯理地说,“你们都是本王的口粮。”
被妘灼灼厌弃,被卫玦憎恶,凤血珠被黑蛇王吞下,(她和甪以为凤血珠还在黑蛇王肚子里)寒月白愁闷欲绝,想一死了之。她捡起地亲兵掉落的刀,以的速度向黑蛇王冲去。刀深深地插进黑蛇王的后背。她又惊又喜,没有料到是这样。所有人都惊呆了,误以为寒月白把黑蛇王杀了。黑蛇王不紧不慢地转身,恶狠狠地说:“想找死!”
“月白快跑啊!”妘灼灼喊道。
寒月白闭眼睛,眉头紧皱,等着被杀死。
黑蛇王伸出血红的信子,卷住寒月白的脖子,甩出去。卫玦朝着寒月白将要掉下的方向跑去。甪重烨打出的气罩比卫玦先到,寒月白落进气罩,像被一双无形的双手接住了,安然落地。妘灼灼拉着卫瓒跑到寒月白身旁,妘灼灼拉过寒月白的手。黑蛇王再次甩来的信子猛然停住。
“把我们一起杀掉!”妘灼灼的手抖得厉害,面色却坚强、昂然,“我不会让你用我们的命去威胁楚天青的!”
秦姮边跑过来边说:“公主您不能落下我!”
这时,院外有很多马匹跑动、人声喧哗的声音。众人都以为是楚天青回来了。
“你快杀了我们啊!”妘灼灼急着喊道。
“不是楚天青,味道不对。”黑蛇王朝门外睨了一眼,“本王刚出来就要吃这么多人。你们人都说物以稀为贵,我只留一个也够了。”黑蛇王对秦姮说,“你先死吧。”黑蛇王伸出信子卷住秦姮的腰,还没有提起来时,杨忱骑马从门外冲进,直接将手中的枪朝黑蛇王掷去。黑蛇王将秦姮扔向杨忱,枪还没有碰到黑蛇王就碎了。杨忱从马跃起,接住了秦姮。随后,尤奇领着鸮卫军冲进来,杨煜、杨慎、卫瑜、也在其中。黑蛇王很兴奋,飞到院子空中,向北城望去,高兴地大笑:“他快到了!多么熟悉的味道!”
黑蛇王恐怖的气息使马变得惊狂急躁,它们前蹄高举,发出惊骇的嘶鸣,掉头逃跑。杨煜、杨慎、卫瑜掉下马背,尤奇飞身跳下马。黑蛇王甩甩袖子,周遭的人都猛飞出去;被黑蛇王甩飞的人就像是被狂风刮走的树叶,砸落地,骨头碎裂、五脏六腑受到撞击,痛苦喊叫。
而黑蛇王就像掸灰尘,掸沙子那么轻松,就好像是等楚天青等的无聊,找些乐子玩玩似的,为了和凤琝将要到来的大战练练伸手。弓箭刀枪对他来说简直是微风吹过。黑蛇王觉得不过瘾,就显出了原型,他庞大的身躯塞满了整个院子,院墙被他的尾巴扫塌了,院中的桂花树、紫薇树、和其他的些盆栽都被碾倒,压烂。他把寒月白他们堵在芍华宫里面,士兵们吓得魂不附体,丢了武器,跑都不知道先该迈哪条腿,有的甚至湿了裤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