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手之劳而已,不须客气。”燕其羽说。
“现在北面全被神鹫军占领了,你们怎么过得去?”妘灼灼问燕其羽。
“有甪大医神的招牌还怕过不去,”燕其羽说,“我们会骗他们说去北由给他们太后看病。”
“明天我就去找卫玦,一起进宫。”甪重烨说。
为了弥补自己的失言之过,妘灼灼和楚天青坐在妘昊昭的左右,陪他说话。寒月白、燕其羽、秦姮、楚江秋坐在妘灼灼一侧,甪重烨、萧颉、金顶他们坐在楚天青一侧,轻声地说说笑笑。毛球球躺在燕其羽的脚边睡着了,肚皮随着呼吸一一下。屋外是呼呼不停的寒风。楚江秋看秦姮的眼神一直是那么的热切,好似一团缓缓燃烧的火焰。他们对寒月白和燕其羽讲述他们小时候的趣事,无意间提到了楚台风,这就像根刺一样扎进寒月白的心里。所有人都停止讲话,气氛突然凝重了。
寒月白无地自容,低下头,说:“对不起!我让你们失去了亲人,我只能说对不起!”
“我---我也有错,”燕其羽羞愧难当,局促起来,“我也对不起!”
“我们没有怪你们的意思。”楚江秋连忙解释,“说起小时候,一时情不自禁地提起了他。”
楚天青和妘灼灼都默然无言,心里难受。
“明天我去祭拜台风,”萧颉说,“告诉他,月白是灼灼和天青的女儿,他地下有知,会很高兴的。”
“我跟你一起去。”寒月白说。
“我也去。”燕其羽说。
此时,院外传来打更的梆子声,哒哒哒,一更天了。
楚天青站起来,说:“我和江秋要赶回军营了,明日一早就得出发。”说完,他的眼睛注视着妘灼灼和寒月白。
妘灼灼向楚天青伸出手,楚天青将她的纤纤玉手握在掌中。
“真想和你一起去,同仇敌忾!挥刀阵前,杀掉乌木达!”妘灼灼泪湿眼眶。
“好好照顾瓒儿,等我回来,我们一家团聚。”楚天青说。
“将军祝你旗开得胜!”唐浦拱手说。
“将军向来是百战百胜。”金顶说。
“姮儿,公主和瓒儿的安危就交给你了。”楚天青说,“你自己也要小心。”
“放心吧,爹。”秦姮说。
楚天青看着寒月白。燕其羽转头凑近寒月白的耳朵,小声说:“你不对你爹说点什么?”
“叫你不要多嘴了,还说话。”寒月白小声地说。
楚天青打开大衣柜的门,回头一张张的脸看过去,停在寒月白脸,眼神里有所期待。寒月白垂下眼帘,被他慈爱,温存的目光看的不好意思了。她嘴巴跟了锁似的,张不开。唐浦把点好的蜡烛递给楚天青和楚江秋。
“姮儿姐---”楚江秋欲言又止,脸红红。
“怎么啦?”秦姮问,“有话就说啊。”
楚江秋把嘴靠近秦姮的耳边,小声嘀咕,秦姮的脸顿时红了。楚江就说完,扭头走进了大衣柜里,等着楚天青。其他人跟楚天青告别,分别说一句吉利的话,连妘昊昭都说了。楚天青钻进大衣柜。就在唐浦要关衣柜门之际,寒月白支支吾吾地说:“您---您要小心。”
楚天青走出衣柜,脸笑容洋溢。
“祝您旗开得胜!”寒月白又加了一句。
“我先行,你们随后。”楚天青殷切地嘱咐寒月白,“路小心。你师傅出来,我和你娘要拜谢他。”
楚天青倒退着走回衣柜,他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寒月白和妘灼灼。金顶关柜门。柜门关的那一瞬间,寒月白好后悔。“为什么一声爹就是叫不出口,为什么不叫他一声爹。”她心里纠结着,“等以后再叫吧,叫大声点。”
楚天青离开后不久,妘灼灼和秦姮也走了。临走前,妘灼灼叮嘱甪重烨不要告诉卫玦,寒月白在翊城,就说她没有进城。
第二天,寒月白和燕其羽跟着萧颉到城外拜祭楚台风,邢严肃赶马车。甪重烨坐金顶安排的马车前往睿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