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吧,我要睡觉了。”寒月白把卫玦推了出去,关上门。
“天还没黑呢,睡哪门子觉。我每天跟你求婚一次,直到你答应为止。”卫玦隔着门说。
热血涌上面颊,她两手捂住脸蛋,幸福来的太突然,幸福的感觉难以言喻,就像是长出了翅膀,遨游于天空般的快乐。
“你明天去把燕公子请来,以后你想请谁来都行,不用问我。”卫玦临走之前说。
深夜快到子时,里园客栈一楼的一间客房内亮着灯。燕其羽穿一身夜行衣,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没有睡。桌子上油灯旁边放着一把剑,一把小匕首,一块蒙脸的黑布。
嘚嘚嘚----打更人敲梆三下,喊道:“平安无事,小心火烛---”声音由远到近,又由近渐远。燕其羽掀开被子,下了床,穿上靴子,走到桌边;把剑绑在背上,把匕首插靴子里,蒙上脸,吹灭灯,走到窗边,打开窗户跳出去,转身关上窗。
燕其羽找了凤血珠五年,快心灰意冷之时接到了林石书信,林石在信里说他在翊城见到燕南飞了,燕南飞改名叫楚天青,还成了大权在握的威虎将军,虎旗军副帅。燕其羽离了孔雀山火速赶到翊城,日夜跟踪楚天青,摸清了将军府的里里外外,连楚天青晚上放凤血珠的地方都知道了。
楚天青白天一直把凤血珠带在身上,到了夜里睡觉之前才将凤血珠放到卧寝的隐蔽之处。燕其羽小时候听他爹说凤血珠是不能长久的带在身上,如果长久带在身边,人的精气会被凤血珠里面的黑蛇魂所吸收。楚天青今非昔比,他其实挺害怕的,迟迟不敢动手。
翻进将军府的围墙,避开府里巡夜的府兵,燕其羽很快来到楚天青所住的房门外。他从靴子里拔出匕首,撬开门,轻轻推开一点,倏然闪身进去。他的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哪里是桌哪里是椅看得一清二楚;他尽量轻手轻脚地往里走。
帐子里传出打鼾的声音,楚天青正睡得香甜。床榻旁边的墙上挂着一幅山水画。燕其羽把画掀起,原来墙里有个方形的小洞,被画给遮挡住了。他伸手进去掏,随后拿出了一个小盒子。他轻轻地放下画,把小盒子塞进怀里,蹑手蹑脚地离开屋子。
燕其羽站在门口,松了一口气。他听见很多脚步声,是巡逻府兵过来了!他马上跑到房子的拐角处藏了起来。府兵走过去之后,他站起来,松了一口气,露出微笑,纵身飞起,飞到半空;他的脚踝突然被一只手给抓住了;他另一只脚迅速蹬向抓住他脚踝的那只手。那人一松手,他蹬了个空,落下地,脚踝很痛,仔细一看,原来是楚天青。他心惊肉跳。
“好大的狗胆!”楚天青怒火熊熊,一脸杀气,“竟敢到将军府行窃,你的胆子有多大,让本将军挖出来看看!”楚天青的双手呈虎爪形,扑向燕其羽。
燕其羽拔剑相抗,他剑法凌厉,即疾又稳。楚天青暗暗吃惊,这人的武功不错,不是自己三两招就能解决的,要用点真招才行。楚天青双掌打出一股强大的气流将燕其羽震飞出去。燕其羽摔在地,蒙面的黑布被气流冲散掉了,小盒子也从他怀里摔了出来。楚天青手一伸,小盒子飞了到他手中。
巡夜府兵听到打斗声,赶了过来。楚台风和楚江秋也跑来了。燕其羽被围在明晃晃的火把之中。
为了冲出包围,不得已,燕其羽使出了孔雀翎剑法,剑法一出,身份也就暴露了。
孔雀翎剑法,顾名思义,就是舞剑时剑身会变幻出像孔雀开屏一样剑,无数的剑让对手眼花缭乱,无法招架。燕族族老燕灵创出了孔雀翎剑法,为的是既不让族人在外使用妖术吓到人,遇到高手又能相抗。
府兵们手握刀枪冲上去,燕其羽一剑当十剑用,刀枪全部被他削断,许多府兵受了伤,楚天青下令所有府兵退下。楚天青立即退去眼中凶狠的光芒,惊愕地问道:“你是燕族人,哪家的孩子?!”
“你这个燕族的叛徒,”燕其羽心中惊慌,嘴巴却很犟,“你不配知道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