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铎回到皇宫,兴高采烈地去了芍华宫要与他的爱妃妘灼灼分享喜悦。芍华宫的女官秦姮,说去把已经安寝的妘灼灼叫醒。
“不必了,”卫铎乐呵呵,“让她睡吧,朕明天早上再来。”
“真是天大的喜事,奴婢恭喜皇上了,”秦姮假惺惺地笑,“睿王怎么就突然回来了?”
“有人救了他。”卫铎笑嘻嘻地转身离开。
“恭送皇上。”秦姮行屈膝礼。
“赏!”卫铎边走边对万泉说,“所有宫女太监都有赏,让大家都高兴高兴。”
“奴才替他们谢皇上了。”万泉眉飞色舞,就差手舞足蹈了。卫铎怎么高兴,他就怎么高兴。
卫铎一走,秦姮拿起烛台疾步走进妘灼灼的卧寝,握着烛台的手直发抖。
“娘娘,娘娘,”秦姮一面轻轻摇着妘灼灼的肩头,一面小声地唤。
“怎么啦?”妘灼灼闭着眼睛,声音慵懒。
“天大的坏消息,睿王回来了!”秦姮声音里透着慌张。
妘灼灼杏眼圆睁,猛然翻身坐起:“大半夜的你说什么鬼话!”
“睿王真的回来了,我差点吓晕倒。”秦姮焦急地说,“皇上来过了,他刚从睿王府回来,身上一股酒味,喜笑颜开的,要与您分享喜悦。我说您睡了,他就走了。”
妘灼灼瞪着眼睛,惊得呆住了,好半天没有说话。
“皇上开心得不得了,还下旨赏赐宫里所有的人。”
“卫玦中的箭不是涂有海珍珠毒的嘛。”妘灼灼神情惶惑,“他怎么可能活的了!连边都成白骨了,他却回来了!简直不可置信!”
“皇上说他被人救了。”
“谁救的?”
妘灼灼掀开被子,伸出腿,要下床。秦姮蹲下,边为妘灼灼穿上绣花鞋边说:“皇上没说就走了。”
“尹涟漪你这个小儿子命还真大!”妘灼灼咬牙说道。
“可惜隐王白忙了一场。”秦姮取来外衣给妘灼灼披上。
妘灼灼嘴角扬起轻蔑的微笑:“他忙什么,还不是辛苦了将军。他能有今天全靠了将军。”
妘灼灼拔下发髻上的芍药花金簪,抚摸着,眼里满是惆怅,悲伤:“他肯定要受气了,本宫今晚要失眠了。”
芍药花金簪已经失去光泽,色泽暗沉,似乎年头很久了。妘灼灼日夜插在发髻上,片刻不离身,格外地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