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月白离开坐着的椅子,坐到里卫玦旁边的椅子上:“干脆你在翊城贴出告示,说提供凤血珠下落者有重赏赐,这样不比我一人在翊城里找来得快。
“不行,不能大张旗鼓地在翊城找,”卫玦摇摇头说,“这样就算找到了,我也留不住。”
“为什么?”
“在我之上还有我父皇,他要是和我要,我就得给他。”
“这是我师傅的---”寒月白看了一眼白蒹葭她们,止住了话语,另外找了个话题,“你怀疑错了人了。”
卫玦摸着他光洁的下巴,笑了笑:“我也就是怀疑一下而已,怎么也想不到是东海盟的人做的。”
“不是自己哥哥做的,你是不是心里好受点。”
“的确如此。”
“我一直也是不信的,皇位哪有亲情重要。”
卫玦没有说话,只是笑笑,他知道和她解释不清楚,像她这么单纯的人真是稀如珍宝。
“东海人为什么要杀你啊?”
“那要从很久很久之前讲起。”
毛球球趴不住了,它从寒月白腿上跳下来,在屋子里闲逛起来。卫玦往它背上摸了一把。
卫玦自豪地为寒月白讲起他先祖的建国史:“这话说起来就非常的长了,历史长远啊。我们南安建国时国土并没有这么广大。都是我们先祖们披坚执锐,浴血奋战,不断地开疆拓土,一寸一寸地打下来-----”
八十年前东海是一个独立的部落联盟,叫东海盟,由临海的大陆和七十二座大小不一的岛屿组成,富饶美丽。后来南安出兵东海,东海不敌,只好归附南安。可是十五年前他们举兵叛乱欲脱离南安,起兵尹时势头凶猛,大有吞并南安之势。但是三年不到叛乱最终被号称南安第一军的虎旗军镇压下去。东海盟的主力大军被消灭,部分残余力量退回东海躲进小岛,时不时出来搅扰一下。
“原来是你们强占人家的家园,抓人家,杀人家,”寒月白说,“难怪他们这次将使团的人残杀殆尽。”
“小姑娘家家的不懂国家大事,”卫玦面带微笑,“东海人既然归附了我南安,就得安安分分地做我南安的臣民,不能这样反复无常,想造反就要给他们的颜色瞧瞧。”
“人家本来过的好好的,”寒月白争得很认真,“是你们先去攻打他们,什么开疆拓土,说的这么冠冕堂皇,其实就是抢劫。”
卫玦赶忙站来,表情紧张,小声说:“在翊城这种话可不能乱说啊,我父皇快来了,要是被人听见你说这种话,那麻烦就大了。”
“说句实话能有什么麻烦。”寒月白不以为然。
“祸从口出,重则杀头,皇子也不列外。”卫玦的表情相当严肃,“反正以后这种话不能再讲。”
“不讲就不讲。”寒月白满不在乎。
“唉---你刚才说,难怪他们这次将使团的人残杀殆尽。”卫玦生气,“听你的口气,我被他们杀了也是活该?!”
“我没有这个意思,真没这个意思。我有说吗?我忘记了,你知道我记性不好。”寒月白吐了吐舌头。
“难怪他们将使团的人残杀殆尽,“卫玦眼神里露着委屈,“你刚说过这话。”
“你知道我这个人爱激动,”寒月白脸上带着歉意的微笑,“不好意思我说错话了。你是我的---”寒月白停顿不说。
“我是你的什么?”卫玦马上问道。
“你是我的朋友,就算我们不是朋友,你也是个好人,我怎么希望你被他们杀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