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过头看向他,眼神中带着疑惑,秦醉揉了揉我的头发:“法官判刑也还要听当事人的辩解,所以我们去听听好吗?”
“嗯。”我点点头。
……
当我站在门口时,心却开始犹豫,最后还是不免的摇摇头,去听人抛弃自己确实很难熬啊!秦醉站在一旁敲了敲门。
开门的是方清宴,方清宴打开门看见站在门口的两个人,心顿时就松了:“相思,你回来了。”
我点了点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依旧温柔的脸:“嗯。”
方清宴的神色一变,但最后还是戴着笑容,把门关上却看到了他做着最坏打算的一幕。
我走进门后,家还是那个家,但是一切却开始变得陌生。
坐在沙发上的纪诺谨看着自家的女儿走了进来,连忙上前伸手想抱她,却被她躲开,脸上的笑容僵了,手上的动作僵了。
我看着纪诺谨伸过来的手,皱了皱眉,往秦醉的方向靠了靠,躲过了她的手以及她一往如初地笑容。
方清宴走了过来,握了握纪诺谨冰凉的手,看向两个人说道:“坐吧!”
秦醉紧了紧握着的我的手,四个人分别坐在了两边。
纪诺谨开口说道:“相思,不管你昨天听到什么,但是你要知道我是爱你的。”
我看向她的眼睛垂了垂眸:“您信吗?等您十月怀胎生下与您血脉相连的孩子后,你会相信你自己是爱我的吗?”
纪诺谨失了言,眼眶变得湿润,便听道她说:“人都是自私的,所以现在的你不能替未来的你做决定,我从孤儿院就开始懂的道理那就是及时止损,给我们保留最好的记忆吧!”
“不,相思,不是这样的。”纪诺谨的心被人用刀子一刀刀地割着,即使那些话并不刺耳,却痛了她的心。
方清宴感觉到身旁人的颤抖,看着对面面无表情说着冷硬话的姑娘:“相思,我道歉,对不起,但是请你不要对你妈妈这样,她昨天……”
“不,您不用道歉,你们为人父为人母的心情我可以理解。我很感谢她把我从孤儿院带出来,给了我那么多我在孤儿院里没有的东西,我会报答她的。”说完,我便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一张卡,放在他们的面前说道:“这里是我的全部积蓄,本来当时是要买房子的,但是她说想买这里的房子,所以还有剩下一些钱,我现在把这些给你们的孩子。”
“我不要,我不要。”纪诺谨像是被刺激到。
“我会经常会来看您的,您保重身体。”我站起身往房间走去,整理好自己所有的东西,人总是想太多,该断则断,自己不能保证的以后,总还是要爱护自己的。
我看着这个自己住了十几年的房间,有太多的宁静与安逸,让自己心中产生恍惚。提着不多的行李走了房门,秦醉见状上前:“你想明白了吗?”
我看向他,点点头:“嗯,本是流浪人,何处都是家。”
秦醉接过我手中的东西,既然她做决定了,那么他一定会无条件地支持她。
“相思。你去哪儿?”纪诺谨站起身看着拿着行李的秦醉。
“搬出去,以后有事打电话吧!”我推了推眼镜说道。
方清宴脸色也甚是不佳:“一定要做成这样吗?”
“嗯,为了以后不必要的麻烦。”
对一旁的秦醉说道:“走吧。”
经过电视下的桌子时,上面的合影照让我停了下来,我蹲下身子,打开后面的开关,从里面把照片拿了出来,从一旁地抽屉里拿出剪刀,把照片一分为二,带走了属于我自己的那一半,另一半装了回去。
纪诺谨看着她的动作:“不要。”最后还是没有制止住
“相思。”
我握着门把手的手僵了僵,最后还是把门关了上去。
转过头看了一眼,手紧了紧,手中的照片也开始变形,我转头对秦醉说道:“现在我真的就是孑然一身了。人生啊!总是那么多意外,”我深深吸了几口气。
秦醉跟在我的身后,没有说话。
……
纪诺谨蹲在电视柜前,看着上面照片留下来的另一半,连忙走向房间里,看着里面空空的,再也忍不住了。
方清宴也不免地湿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