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愧是朕的儿子,在朕不知道的时候,居然已经让朕手底下所有人都选择了你的队伍。”
“是你亲手把他们推开的。”许海晏皱眉看向自己的父亲。
曾经那么高高在上的一个人,现在却如同丧家之犬一般狼狈。
“权臣之术本就该如此。朕是天子,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他们本就应该乖乖听我的话。”
“那你也不应该用他们家人的性命来要挟!还给他们身上下毒!”
众人正对峙间,许菏清穿过人群站在了许承庆面前。
“小清!”李惟楚没想到她居然在这个时候出现了,“你不是同沈廷去荣州了吗?怎么……”
“原本我以为父亲派我去荣州只是单纯地行医治病,却没想到,我救治的那些人竟然都是被父亲害成这样的。你让我如何能心安?”
许菏清朝着这个方向走过来,一步一步走到李惟楚面前。许承庆勉强自己抬起头,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的女儿。
“阿楚,我只问你一句话。”
“你问。”
“楚王府灭门的事情,我父亲的确有参与吗?”
“是。”
李惟楚虽然不忍心告诉她这个真相,但同样,这也是她必须要知道的事情,“他在我父亲同南平王对决之前给他下了毒药。在我楚王府上下所有人被杀之后,他将我父亲的尸体大卸八块沉井。”
“这便是他当时留下来的证据。”
李惟楚从自己手里拿出一样极小的物件。
那是许承庆之前送给李惟楚的自己的发坠。
在想起那段记忆之后,李惟楚马不停蹄赶往楚州,按照自己当时的记忆将这个发坠找了出来。这发坠是皇家御赐之物,其所使用的锻造工艺是皇家独有。即使过去这么多年,但他因为埋在土里的原因依旧同当年一样崭新,而上边的镂空雕花,也能看出是一个“庆”字。
这正是许承庆的所有物没错。
“那的确是父皇的东西。”
许海晏对那样东西也有印象。在他很小的时候,被父亲抱在怀里之时,也喜欢伸手去拽他头上的这样东西。后来年纪稍微大一些之后,夏如云也同他说过这些小时候的趣事。
而那时夏如云指着让他见到的,就是李惟楚手上那个发坠。
“父亲。”许菏清的声音已经开始颤抖起来,“你做这些的事情,可有想过我,想过哥哥,想过娘亲?你犯下如此大错,你对得起娘吗!”
“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只有一个。”
“就是你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