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太子一死,天平的砝码被剔除,天平的两端自然也就失去了平衡。
面还是一团和气的皇子们,实际众人之间相处的氛围已经完全变了个样,表面风平浪静实则暗潮涌动,看向每个人的眼神都已经开始变得不对劲。
谁也没有想到,最后扳倒他们的居然是已经死去的太子。
除了二皇子许承顺是被许承乾亲手解决许承庆顺水推舟之外,其他所有人都是太子手下的人解决掉的。
转眼间,七个皇子居然就只剩下了三皇子许承庆和七皇子许承乾。
而可争夺的势力,最后也只剩下了楚王一家。
“这个楚王是出了名的难搞。他虽然是王爷,但是从来没有任何要站任何势力的意思。如果要拉拢他的话,说不定最后不仅会被他羞辱一番,恐怕还会暴露在陛下的眼皮底下。”
“虽然陛下一向对这种事情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如果我们真的把这件事搬到明面来,恐怕还是会惹怒陛下。”
容启下了朝之后,听说了他们要去楚州寻楚王李越饿消息,马不停蹄赶到许承乾的新府邸过来劝说他。
“容大人,你说的我都知道。”许承乾回答,“只是现在许承庆已经压了我们一头,楚王这个点他是一定会去争取的。如果我们不再有所动作,那只会是坐以待毙。”
“殿下,要是我同你说,陛下有削藩的准备吗?”
“削藩?”
许承乾皱眉,“未曾听说。”
“殿下你想想看,最近许多藩王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出了事。要么是被人杀害,要么就是因为贪污和以下犯被陛下处理。你难道觉得这些都是巧合?”
“先前我也有所怀疑,但父皇并没有收回分地,反倒是把他们的封地分给了……”
话还没说完,许承乾也终于反应过来这意味着什么。
容启知道他那么聪明,自然已经想到了那一层,便接着往下边说道:“我们同三皇子争太子之位,最重要的前提是顺着陛下的意思。三皇子如果要去楚州争取楚王的支持,无疑是一种逆流而的行为。要是触碰到了陛下的逆鳞,恐怕就算他争取到了楚王的支持,也会很快被瓦解掉。”
“那容大人的意思是……”
“得不到的东西,自然是毁掉。”
容启凑近了些低声说道,“先前我们有南平王豢养死士的把柄,正好借着这个机会来一手借花献佛,把南平王的势力交到陛下手。再顺水推舟借陛下的手来除去楚王,这岂不是比得到楚王的支持要稳妥得多?”
“这样说来,好像的确如此。”
“其实我们这般争得头破血流,就算得到了太子的位置,还是要依靠陛下的支持。”容启开口道,“趁着三皇子还没发现这一点,我们应该要牢牢抓住这个机会才对。”
“我明白了,明日我便去同父皇说这件事。”
许承乾思考明天应该要如何措辞说服皇帝的时间,许承庆已经带着人赶到了楚州准备见楚王,却被楚王的人给拦在了楚州城门之外。
“劳烦通报楚王,就说三皇子求见!”
“我们王爷说了!不会见你们任何人!你们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关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