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海晏活了这么多年,除了小时候帮着娘亲照顾许菏清的时候抱过她一段时间,后来长大为了避嫌都没什么特别亲密的接触,
也就是说,除了自己的妹妹,许海晏基本上没怎么同别的女性这般接触过。
这李惟楚那天却完完全全把自己的豆腐给吃了个够。
那天在轿子里差点亲到自己不说,自己把她抱回房间里的时候,李惟楚把手环住他的脖子,整颗脑袋跟打孔机似的一直往怀里钻,李惟楚因为醉酒头发都已经有些散乱,软软的发丝就这么若有若无地挠过许海晏的脖子。
许海晏大步流星地把李惟楚放回她自己的房间,让许菏清准备好醒酒的药给她喂上几口,自己一刻也不敢停留赶紧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足足用了一晚上的时间才冷静下来。
回想起那天同李惟楚的亲密接触,许海晏此时此刻对上她的眼睛,那天那种熟悉的感觉又立刻被唤醒,许海晏害怕被她看出些什么,赶紧往后撤。
“这酒,自然不可能是皇帝换的。”李惟楚没有注意到许海晏的异样,终于正经起来,手指敲了敲自己面前的桌子,“也不可能是我们丞相府这边的人。”
毕竟刚刚程知悉做出那样的反应,如果他已经准备对自己坦诚相告,那没必要再做出这样一出戏给自己看。
“皇后不太可能,我同她无冤无仇的,她也没理由要让我出丑。”李惟楚放松地躺在了椅背上,“更何况,要是我大闹宴会,皇后作为宴会的筹划人,在皇帝那也讨不到什么好脸色。”
被李惟楚这么一说,许海晏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忽然一下闪过了一个人的名字:“被你这么一提醒,我心里倒是有了个大概。”
“是谁啊?”
李惟楚赶紧追问他,却见他一副犹犹豫豫的样子,“怎么?难不成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
“她在朝廷里或许没什么地位,不过,至少在皇帝那边,是个举足轻重的人。”
被许海晏这么一提醒,李惟楚也隐隐约约猜到了那个人究竟是谁了。
“莫不是后宫妃子?”
“大概就是最近宫里新晋的嫔妃,昭媛娘娘唐霏霏。”
许海晏说出这名字的时候,李惟楚觉得十分陌生。这也难怪,毕竟李惟楚不是朝廷的官员,对于皇帝后宫的事情也不甚了解。
“这唐霏霏什么来头?”
“这位昭媛娘娘,是尚衣大人唐雨雪的女儿。”许海晏耐心地同李惟楚解释,“尚衣大人的丈夫很早之前就去世了,皇帝可怜他们母女孤苦无依,等唐霏霏年纪够了的时候就把她接进了宫里直接封了昭媛。”
“原来是这样……”
既然是宠妃,那把自己的酒给换了也就说得通了。
没想到自己竟然成为了后宫嫔妃一次小小宫斗的“牺牲品”。
“我这也太倒霉了点。”李惟楚喃喃地说了一声,旁边的许海晏并没有听清楚她在说什么,继续自顾自地同李惟楚分析:“你那酒,恐怕就是之前外藩进贡过来的酒。一共也就只有三瓶。昭媛娘娘作为宠妃有这酒并不稀奇,那这一切都顺理成章了。”
“所以昭媛娘娘就是为了让皇后挨骂所以把我酒给换了?”
“没错。”
李惟楚冷哼一声。
这唐霏霏倒是好计策。偷偷把自己的酒换了,为了毁灭证据还让一个宫女出来打翻自己的酒杯。就算证据毁灭不成,到时候也可以说是李惟楚自己不胜酒力,反过来说自己糟蹋了好酒。
看来能当上后宫宠妃的人,都是有两把刷子的。
只是这种被当枪使的感觉实在非常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