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童倩和陆总。

“不会的，芳兰一向都是很开明的！”

床上的陆妈妈听到这样的声音，两只眼睛更是死死地瞪着，呼吸急促，把陆羽吓了一跳。

“妈妈，妈妈，你怎么了？”

“藏，藏起来，不要出声！”

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陆妈妈死死地掐着陆羽的手，指甲几乎是陷进陆羽的肉里，直到陆羽答应她才送开了手。

陆羽所在床底下，他亲眼见到他爸爸领着童倩站在陆妈妈的病床前，亲耳听到陆妈妈歇斯底里地骂童倩犯贱，亲耳听到记忆里严肃的父亲为了别的女人呵斥自己的母亲。

陆羽死死地咬着牙，他答应过妈妈不出声的，嘴里都是血腥味让陆羽有种干呕的冲动。

半个小时的时间，在陆羽看来有半个世纪那么长。

等陆爸爸和童倩离开，陆羽才从床底爬出来。

“小羽，那个女人是魔鬼，是魔鬼！”

这是陆妈妈对陆羽说的最后一句话。

陆羽当时不是很明白这句话的含义，但他永远忘不了妈妈死去的表情，满脸的不甘。

——

“妈，东西都带了吧！”

苏小霸连眼神都懒得给童倩一个，要是出轨和勾引犯罪的话，不是她吹，童倩很可能会被判终身监禁。

“小霸，童倩身上有些奇怪。”

“我也看出来了。”

“你等等，我把这个情况和上面反映一下。”

“好咧！”

苏妈妈将包里的离婚协议书拿了出来，鉴于苏小霸还未成年，苏爸爸还需要承担两年的抚养费，除此之外，苏妈妈什么东西都没要。

用苏妈妈的话来讲，要那个人的东西就是膈应自己，反正她也不缺钱。

苏爸爸拿着离婚协议书看了很久，笔迟迟落不下去。

“如果你要是不想负担晚晚的抚养费，也可以，反正晚晚肯定是归我的。”

“那怎么行，我好歹也是晚晚的父亲！”

苏小霸有些惊奇地看着苏爸爸，该当父亲的时候不当父亲，不该当父亲的时候瞎当父亲。

“我只有晚晚一个，这么多年，我也累了，签字吧，签了之后，我还要找第二春呢！”

苏爸爸简直想不到同床共枕这么多年的妻子居然会说出这种话来，他愤怒了！

“瞧瞧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好啊，我说你怎么这么迫不及待地跟我离婚，原来是被人勾走了，可笑你这么一些年还误会我跟童倩的关系，你这是安的什么心！”

苏爸爸似乎是找到了一个攻讦苏妈妈的借口，原本的心虚现在转变成了理直气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