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去了尚书房后面的小花园,那株枣树刚刚才掉了花,结了果子,很小的一点点,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云衣噗嗤一声笑道:“你那时候好笨的,树也不会爬,爬一点还摔下来,摔满嘴泥,哈哈哈哈!”
青蘅也笑了:“我那么乖巧的一个人,硬生生被你给带坏了。要是被人看见了,堂堂皇子去爬树,当真是有失体统。”
云衣不屑道:“小孩子哪有不顽皮的。皇宫都把好好的一个人给逼成傻子、闷罐子了。你亏得遇上我,后来才没变成傻子!”
青蘅莞尔,叹息说:“是啊,幸亏是遇上了你啊……”
两人随后又去了马场、演武场。云衣舍身救青蘅的往事,两人一起偷偷习武的往事,一幕幕浮上两人心头。
青蘅说:“陪我去章丘看看吧。”
“章丘?”说到章丘云衣一阵心虚:“去章丘干嘛?”
青蘅促狭地看着云衣说:“从章丘开始,我才算真正地认识你了。”
云衣一阵脸红,呐呐说不出话来。
两人快马赶到城郊的章丘,将侍卫留在谷口,按从前走的路线,沿小溪慢慢向里走去。
到了此处,两人不约而同地沉默了下来,云衣也不再像以前一样蹦蹦跳跳地走,难得地像一个女孩子一样,文静地走在青蘅身边。
不知不觉两人走到了青蘅救云衣上岸的地方。
青蘅指指一处地方,说:“我就是从这里把你拖上岸的。要不是溪水在这里拐了个弯,你被挡了挡,我还真不知道能不能抓住你。那时候真是惊得魂都飞光了。”
青蘅顿了顿,说:“后来我就偷偷学会了游水。”
云衣身体一震。
青蘅又指了指另一处,不过这次却说得有点闪烁其词:“那边,那边,嗯,我把那个扔那边了。嗯,那时候你要醒了,我吓一跳,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扔出去了。”
云衣脸顿时羞成虾子那么红,这事太过羞窘,是以两人从来没有提起过。这次齐青蘅却说了出来,令得一向厚脸皮的她,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就是从那个时候起,青蘅才知道了云衣的女儿身份。青蘅想起以前把云衣来月事当做中毒,还担心地把皇宫里的医书都翻了个遍的青涩往事,不由得笑了起来。
云衣狐疑地看向齐青蘅,不过刚刚经过这么尴尬的事,她也不敢贸然问了。齐青蘅自然也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