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元见此场面,摇头叹道:“也只有被花朝姑娘这般对待,殿下才会毫无怨言,甚至甘之如饴吧!”
世间万物,一物降一物,倒是真理。
锦官捂着脸,顾不得疼,趴在门上冲着里面喊道:“喂,弄好了吗?弄好了就赶紧出来,你可别忘了,你可是本殿下的贴身侍女!”
房门突然被用力地拉开,首先出来的却并非花朝,而是中年妇人,随之是清冷女子,最后花朝才慢悠悠地,一边整理着衣衫一边漫不经心地从里面走出来。
三人一一从锦官身旁经过,却是谁都没有看他一眼,这让他顿时有种倍受冷落之感,面上颇有些挂不住,脸色难看得发紧。
妇人和那女子这般对待他,他倒是不在乎,但被花朝这样无视,他就有点心中不快了。
他气冲冲地跟了过去,一把抓住花朝的手,将她的身体掰过来,愣愣地看着她道:“你就没什么话跟我说?”
自己这一路对她可是呵护有加,她难道就不心存感激?
花朝眨着无辜的眼睛,有些疑惑,随即拱手礼道:“殿下,你刚才的行径,花朝实在无话可说。”
“本殿下不是让你说这个!”锦官有些着急,五官都快揪在一起了。心下焦急地想着,这人儿,怎么就这么不开窍呢!
“那我就更无话可说了。”花朝甩开锦官的手,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到朽兮跟前,立马换了一番神色。
“我睡了多久?”
“一天一夜。”朽兮还未开口,锦官双手抱在后脑勺,悠悠说道。
花朝再问:“这么久啊,辛苦你照顾我了。”
“切。”锦官不屑,“那可不,背了你一路,本殿下这个腰背可是疼得很呢!”说着,一边假模假样捶着后背,一边瞥了两眼花朝,好像是在故意引起她的注意。
花朝视若无睹,拉着朽兮追问道:“我们现在在哪里了?”
这一次,锦官倒是识趣地没有再抢答。
于是朽兮便将一路发生的事情一一告知了花朝,并跟她说道:“是她们帮了我们,救了你!”
循着朽兮的手指,花朝看向妇人和清冷女子,眼神示意一下,以表感谢。
本是和乐的场面,却突然被院门外传来的凌乱哀怨声打破,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阵奇怪的香气。
哀怨声中不辨男女,但从声音的杂乱可以判断,来者不少。而那股莫名的花香,亦非屋外园中所种的那些奇花异草的气味儿,而是一种浓烈的,直抵心脾,熏得让人有些发晕的怪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