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懿患病数年，未能拜见秋姨，是懿的失礼。”

秋景柔一见这般有礼，心里更是喜欢，“无碍，以后你们多来玄门走动，我也喜欢个热闹。”

底下小辈皆作揖：“好，谢玄夫人。”

虽是果酒，但几巡下来也是有些醉人。枫懿暂离了宴席，走在道场上，想要散散酒气。玄亦涵不好离席，便使了个眼色让玄亦言跟着。

“你还好吗？”玄亦言轻问，“梅子酒有些醉人，我已经让人送醒酒汤了，一会就来了。”

枫懿没想到会有人跟着出来，“多谢。”

“以前听哥哥说你很厉害，一直都想拜见，今日见到，果真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枫懿自小天资优胜，听惯了阿谀奉承，也就当做玄亦言的话是客套罢了。

“你和哥哥很像，却多了一股子冷漠。哥哥也会冷漠，只是别人得罪他的时候；你啊，就一直冷漠。”说完，玄亦言自己笑了，“我这说的好像不是优点。”

“实话。”

“嗯？”玄亦言看着枫懿，笑出了声，“你倒是诚实得很。”

眼前这个活泼开朗的女子与会堂里一丝邪意的女子真的是一个人？枫懿仔细看着这个猜不透的小姑娘，却被衣袖上一只似鸟非鸟的暗纹提花吸引住，“你这衣袖上是何物？”

回眸轻瞥，眼角一丝红纱，乱了他心弦，“仙鹤，母亲说我绣得不像，我倒觉得甚是好看。”

“嗯，好看。”

玄亦言轻笑，“你会夸人啊。”

“嗯？”这样一问，枫懿倒是没反应过来，看到的是玄亦言的笑和在风中轻撩而飞的青丝，“怎么用红绳绾发？”

轻绕拖下的红绳在指尖，俏皮的模样，怀着少女的梦，“珠簪俗气，配不上我。以后啊，若是遇到如意郎君，便解了这红绳，将他绑回来。”眼里的笑意漫了出来，洒得一身轻柔，溢得一时甜味。

“不用。”

“为何？”

“你生得美......”

玄亦言更是笑出了声，“懿师兄惯会取笑我。懿师兄若是个女子，这容貌可不得吸引了世间万千少年。”不得不说，枫懿与玄亦涵的容貌着实是世间少有的绝尘之貌，甚至女子都要稍逊几分。

而枫懿的话也不无道理，玄亦涵的容貌继承了玄承与秋景柔的，身为他的亲妹妹，容貌虽比不上玄亦涵那般惊艳，但也足矣是绝代美人。

枫懿脸上几丝被醉意遮去的红晕，看着万千山河，不知想着什么。

玄亦言瞧着他这副冰冷的模样，心道：“这不会是生气了吧。”

小徒端来醒酒汤，“二小姐，您要的醒酒汤。”

好在一碗醒酒汤，要不然这玄亦言还不知道怎么继续聊下去。

“懿师兄，赶紧喝了，舒服些。”玄亦言将醒酒汤递给枫懿，看着枫懿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