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老板说,这把军刀大有来头,它是以前某位大军阀头子的佩刀,刀锋上沾满了侵略者的血液,囚禁着他们的亡魂,不用时可以驱鬼辟邪,用时所向披靡。
船长被老板侃的有点摸不着北,结果花光了所有积蓄买下了这把军刀,在大西北的时候就没离过他的身。
我同意这种万无一失的准备,但屡次强调说:“当下是和谐社会,打打杀杀的事早就行不通了,遇事千万别冲动,三思而后行,要不然咱们俩余生都得在号子里度过了。”
当然他也不是不开窍的人,多次义正言辞地说道:“祖国各地的人民都是勤劳朴实、和蔼可亲的,无论我们深处在哪里,只要在祖国的这片沃土上,哪怕是几百里的地底,我们都是血浓于水的一家人。我所做的就是秉持这把军刀的意志把它发扬光大,它只会对向那些对我们抱有敌意的‘侵略者’,绝不会伤及无辜。”
听他这一番话,我连连称赞:“你这家伙觉悟挺高,不愧是祖国的好儿女,人民的好子弟,从今往后要努力学习天天向上争取成为国家栋梁之才。”
“就咱这个家庭背景成为人才估计是不可能了,等下辈子不能莽着劲傻跑,争第一也得分什么时候。”
我说:“你别那么悲观,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成不了才那就做个品德好,学习好,身体好的‘三好’公民,争取不给国家添乱,不给人民添堵。”
这一刻我这思绪完全不受控制,突然一个身影扑了出去,猛然发现是船长,这才回过神来。
见他与巨眼蜘蛛打的不可开交,我则跑向秦云那里打算先把她救出来再说。
此时发现她已经被蜘蛛网裹的里三层外三层,我吃了一惊,随即开始拼命地用手扒,好在没几下她的头就露了出来。
但一眼瞧去,她脸色苍白,瘦成了皮包骨,就像体内的血液被吸干一样。
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眼看日子已经定好了,她就要跟船长步入婚姻殿堂,可怎么在这个关键时刻就栽在这里了呢?
就在愣神之时,我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待回头瞧清之后发现竟是船长,此时他已摔在蜘蛛网上,浑身是血,一动不动。
我彻底慌了,秦云已经断气了,船长可不能再有什么闪失。
我焦急地想要查看他的状况,可身子一滑,脚一踩空,竟从蜘蛛网的缝隙中跌落了下去。
这种高空坠落的感觉让我猛的一怔突然惊醒过来,睁开眼透过皎洁地月光发现自己在家中而刚才的那一幕幕只是一场梦而已。
随后揪在一起的心稍稍放松下来,但心里还是十分担心,因为这是唯一一次梦到船长,而且结局非常不好。
我摸着黑从裤兜里掏出手机立即拨给了船长,但几次振铃之后,竟还没有接通,我的心头又紧张了起来。
“喂?”
终于,在振铃即将挂断之时船长接了。
“你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我呵斥了一声。
“现在都后半夜3点半了,而且我刚从KTV回来睡着。”船长疲惫地说道。
“别睡了,赶紧来我这一趟,我有要紧事跟你商量!”我说话的语气略带命令的意味。
……
过了不久,有人敲门,船长来了,他一进门迎面扑去一股呕吐过的恶臭,赶紧捂住鼻子,说道:“这么臭,吐了?”
“嗯,吐了一地。”
船长撇撇嘴:“这么晚叫我来不是给你打扫房间吧?”
“我自己已经收拾好了,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和你说。”
说着,我们一起坐在了沙发上。
“啥事非得这个时候说,有那么见不得人吗?”
“我没心情调侃,我想跟你对一下去大西北探险的时间节点和那些非常重要的经历,我要全部记录下来。”
闻言,船长愣了一下,突然握住我的手,沮丧地说:“启子,我知道你最近压力很大,我也一直很担心你,吃饭前我是告诉秦云让她替我多宽慰你几句话,但没想到给你心里造成了这么大的创伤,听兄弟的,这遗书等等再写。”
“谁要写遗书?!我要记笔记!”
听后,船长长舒了一口气说:“吓我一跳,还以为你要想不开。”
“别废话,我开始动笔了。”说着,我拿出笔和纸张准备写。
船长抽出两支香烟,递给我一支,略有所思地问:“那从什么时候开始写?”
我夹着香烟,想了想回道:“从6年前那个你睡过头的早上开始记起,我总觉得它就如‘蝴蝶效应’般,一件非常不起眼的小事,却打开了我们大西北的探险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