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暮雪心尖微颤，“臣妾的病在秦御医的照料下已经好了些许，所以脸色看起来要比之前要好上一些。”

楚慕歌垂下了眼眸，抬手将她的下巴抬起，逼着她对视。

沈暮雪心中大乱，却逼着自己一定要冷静，稍有不慎就会被他看出破绽。

“朕指的不是你的脸色，而是你这个人。”楚慕歌顿了顿，“以前的沈暮雪温婉贤淑，每次见到朕都十分的紧张害怕，几乎从未正眼看过朕，可是你却不同，你似乎并不怎么怕朕。”

自古明德之君都不喜欢别人怕他，沈暮雪如同小鹿乱撞一般瑟缩了几下眼睛，这才回答，“皇上为了臣妾处罚了叶昭仪，从那时臣妾就明白，皇上不是昏君，所以不怕，至于之前的行为，则是害怕家父的事情……”

越说声音越小。

楚慕歌目光灼灼的打量着她，这个解释在情理之中，沈尚书犯了错被流放，她失去了依靠，自然战战兢兢，神情恍惚。

楚慕歌这才放开了她，走至塌边坐下，入眼的是桌边的几本书，有医术，还有佛经，史学，律法，“你还看书？”

“让皇上见笑了，沈暮雪只是在打发时间而已。”

楚慕歌坐在塌上，突然朝着沈暮雪伸了伸手，沈暮雪试探的看了一眼，这才伸出了冰冷的手。

楚慕歌将人拉入怀中，让她坐下，“今日朕原本是打算跟你一同用晚膳，却不曾想君威哭闹，只好去看看。”

这算是解释吗？

一个帝王向一个妃子解释已经是天大的恩宠了，沈暮雪立刻面露愉悦，“臣妾明白。”

“你既喜欢看书，回头朕让德胜给你送来一些。”

“谢皇上。”

殿内半天不曾有声音。

沈暮雪半坐在他的腿上，这个姿势可以说是十分的暧昧，相信换做是其他的嫔妃早就整个人跨在他的身上了。

可是沈暮雪却隐隐有中想要逃离的感觉，不过她还是压制住了心中的异样，抬手搭在楚慕歌的肩膀上。

楚慕歌感受着软玉在怀，却无半点情欲，眉眼渐渐的加深，突然他朝着沈暮雪推了一下。

沈暮雪眼神微顿，压住了本能的反应，整个人掉在了地上。

楚慕歌眼神微顿，她是真的全无半点内力，上前扶起了她，沈暮雪却害怕的后退了两下，避开了他的触碰。

楚慕歌也不恼，反而因为刚才的行为有些许的歉意，“朕，一时失神了。”

“谢皇上不怪罪。”

沈暮雪半推半就的被楚慕歌扶起，靠在他的身上，心里重重的松了一口气，皇上刚才此举就是试探她是不是那夜的人，幸好她反应快，要不然就露馅了。

楚慕歌的手轻轻的拍了拍沈暮雪的背，或许是人有相似，那夜的那个女子身手灵活，可以在孔玄的手中逃脱，看那个身影应该是个高手，定然不会像沈才人这般柔弱，想来也不是她。

楚慕歌扶着沈暮雪来到床前，扶着她坐下，沈暮雪以为他要走，却发现他转过身又坐了下来，“听闻今日在朝拜的时候，有人为难你了？”

皇上不可能关心她，也不可能为她出头，故此这句话是在试探她的度量了，“回皇上，臣妾不记得有人刁难臣妾，各宫的娘娘对臣妾都很照顾，尤其是皇后娘娘，知道臣妾久病初愈，特意让听荷送来了一些补品，臣妾优胜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