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等会再来吧!”鱼尧拒绝了她的好意,“主子现在脱不开身。”
“药浴是吧?”许秋影表现得很乖,“我鼻子都闻到了,不好闻。”
“嗯。”
许秋影将盘子放在窗台上,拿了一块糕点自己就地坐下了。
“……”
“王妃想要在这等?”
“不然呢!”许秋影撇嘴,“好没意思的,我钓鱼钓得太快了,好像有什么东西巴不得我走一样。”
“是在药炉么?”
“嗯。”许秋影点头,“你猜我钓了多少?”
鱼尧看着她这样子完全就是来找自己唠嗑的,慢慢心中也放下了警惕。
“鱼星多少?”
“他只钓了一条,我有六条,也不过半个时辰而已,你说……”
鱼尧细细品味着她话里的意思,最后道:“可能王妃运气好?”
“我也知道我运气一直好。”
她说这话的时候人已经翻进了窗子里还顺便把插销给安上了,鱼尧一时不察只好赶紧往内厅跑去。
由于是药浴的缘故,云承泽所在的屋子外表都门窗紧闭,实际上却也未完全闭上,只要用点心思还难为不到她这个跑江湖的。
更可况里屋的人想要跑路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必须得有好几扇窗子方便他逃生才是。
许秋影端着盘子趁着鱼尧开门的机会已经躲了起来,她不知道这到底是药浴还是药熏。
刚一进门她就捂住了口鼻,云承泽所在的整个居室里都是白色的烟寥,能见度很低。
她没明白自己是凭借怎样的信心摸到这来的,也不清楚这老眼昏花的计城是否真能在这烟雾中看到云承泽,但她确实是在这感受到了杀机。
“唉!”她叹息一声,“夫君,你在么?”
她偏头听着,明显感觉到有人惊慌失措中打碎了什么,她顺着声音奔去,就看见了那源头。
云承泽没了知觉,露出浴桶表面的皮肤跟煮熟的虾仁差不多红,看得许秋影二缺似的咽了口唾沫。
“云承泽。”她继续吃着糕点,拍拍云承泽的脸。
云承泽似醉似醒,微睁着眼看了许秋影一眼,他像是在疑惑,“你在这?”
脑后扫过一道罡风,许秋影甩出帕子遮住了云承泽的脸面,却也在那人劈过来的时候飞出去一脚。
那人“唉哟”一声摔倒在屏风上,看来门也被锁住了,她听到鱼尧在外面的拍门声。
“许秋影!你到底要做什么!”
“许秋影!你给我开门!再不开门我就冲进来了啊!许秋影!”
……
好家伙,现在连王妃都不会叫了。
许秋影甩了甩脑子,双眼发寒的盯着地上那个黑影子。
“云承泽,你还好吧?”她伸出手捏着他湿漉漉的头发,在他脑后探了探拔出一根银针来。
“走!”云承泽嘴里压抑的吐出一个字。
“还有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