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郡主安排的,只因为唐成言爱惜名声,若知道是自己女儿杀了这么多侍卫,定不会轻饶。所以他们才布下了
此局,让唐浮有口难言,不给她任何辩解机会,就将她赶出唐府。
而这侍卫的家人,全都被郡主关押了起来,他也无奈,不做,家人性命危矣,做了,还有五百两银票到手。
他说完所有的真相,抱着脑袋痛哭了起来,像是真的在忏悔一样。
这场闹剧,以证人反口结束。
“好了,这案子了结。唐将军,你放心,我会替你到刑部去备案的。”凤冉摇着扇子就走了。唐浮虽然一点也不怕安
平郡主的这诡计,但毕竟凤冉是帮了自己,她跟了上去,想对他亲口言谢。
只不过眨眼功夫,方才凤冉那个家奴就不见踪影了。
“咦?方才那位绿衣姑娘呢?”唐浮的好奇全写在了脸上。
凤冉一扬手,回头看了她一眼,“怎么?你对小青很好奇?”
唐浮被他一反问,想起正事来了,干咳了一声,岔开话题,“我是来为刚才的事道谢的。谢谢你替我洗刷冤情。”凤
冉一笑,“道谢,不是应该请吃饭,才比较有诚意吗?”
唐浮被他这油腔滑调的架势惊到了,微微一愣。
凤冉保持着笑意,望着她,“不如这样,我请你吃饭如何?时间你选,地点我定。不知唐四小姐肯不肯赏脸?”既然
他都这么说了,自己再拒绝,也确实没有道谢的诚意了,她便答应了这邀约,“那不如就明天吧。”
“好,就这样说定了。不过你今日确实是胜了武斗大会,不跟我入宫一趟,我这差事也交不了。唐四小姐若不想为
官,与圣上言明即可。白花花的赏银,难道你一点都不想要吗?”凤冉的表情夸张,惹得唐浮忍不住笑出声来。
反正这事儿,她也想去宫里告个御状,总不至于老是让安平郡主在唐府里隔三岔五地弄点花样出来折腾。自己不反击
一次,这老女人还以为自己是怕了她的郡主头衔不成。
唐浮可不是深闺里养出来的小姐,唯唯诺诺,不知道反抗。她的身体里住着的是一个坚强,勇敢,毫无畏惧的灵魂。
唐浮要去入宫面圣,唐成言犹豫了一会儿,才让唐连胜跟着一起去。同时,他还发了一回威,以一家之主的名义,将
安平郡主拘禁了起来,等候发落。
其实,这件事上,唐成言的好处大于坏处,他本来就跟安平郡主没什么感情,这么多年镇安王府也未能在政见上与他
相统,还不如大夫人娘家给他带来的裨益大。借此机会,跟她划清界线,也乐得清静。
皇帝御靳枫听闻唐府的这件丑闻之后,大为震惊。安平郡主算是他的堂妹,此事他也不好轻判,也恐言官对他笔诛口
伐。说到底,这亲戚也是比较远的了,加上老镇安王早就过世,如今的镇安王是安平郡主之兄长,长年不在皇都,孰轻孰
重,他心中的那杆秤便有分明了。
若论国法,安平郡主的死罪是跑不了的,但毕竟她是郡主。
一道圣旨下来,褫夺了安平的郡主身份,就相当于将其斩首了。而唐浮平白无故受了冤枉,自己院子里被人横尸一
片,为免她受惊,皇帝还宣了国师前去唐府为亡灵做法超度。
消息传到唐府的时候,安平郡主哭天抢地,非说自己是被唐浮冤枉了,还说定是凤冉垂涎唐浮美色,所以才故意里应
外合,不知道用了什么邪法,让那侍卫改口指证自己,非要闹着进宫去面圣,自证清白。
唐成言第一次在安平郡主面前发了大脾气,指着她骂了一顿,还说竹南院血腥气太重,就算国师来做了法,也暂时难
再住人了。他为了向唐浮示好,要将城南的那间新宅子让唐浮暂住。
二夫人蠕蠕嘴唇,想说什么,却最终是忍住了。那间新宅本是给自己儿子唐连胜留着开府用,等他娶了媳妇,就直接
搬过去。而唐浮也跟人定了婚,眼看着就要嫁出去了,为何老爷还要对她这般好。
若是以前,没有任何利益冲突,她倒可以跟着大夫人一起对唐浮及那卑微的绣娘一同照顾一二。可如今,绣娘也被扶
正,成了夫人,唐浮还在皇上面前露脸,几番进宫都很受皇上赞赏。二夫人想想自己儿子军功在身,哪里比那丫头差,却
总是在老爷身边跟个跑腿的下人似的被使唤来使唤去,早过了十九,媳妇都还没着落,眼下新宅又要被人占了去。
她心里如何是个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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