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那几天的往事,翻转脑袋里的医药常识,她将所有细节在脑中回旋,力图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却始终想不明白。
梅香端来热粥,劝她喝两口。
她望着那白生生的汤粥,心下警觉,“别人知道我醒了吗?”
梅香点点头,“奴婢一定好好照顾姑娘,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若初略觉宽慰,却对她喂来的勺子绝不张口,“这个不能喝,很有可能被下毒了。”
梅香原本不相信,却在找来蟑螂试验后惊得目瞪口呆,“不应该啊,这是我用月钱跟厨房换得米,在我们自己的院中熬好的,怎么会?”
若初淡淡冷笑,“她们对我们这儿这么上心,总能找到机会。我现在重伤重病,又背着人命,这个时候死了,最干净。”
“姑娘,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你过来。”
若初对梅香耳语交代一番,便趴在床前继续探寻案情。
梅香遵从命令,砸了粥碗,对外宣称若初病得迷糊,什么都不肯吃。
夜半三更,竹影摇晃,灯火昏黄,柴房上栓的大门被人轻轻撬动,微微开启,却未及入门,就被若初教梅香设下的简单机关,突发袭击,三箭连发。
对方猝不及防,只能飞速旋转躲避,梅香趁机敲盆大喊,“有刺客,抓刺客啊!”
王府护卫反应迅速,通过梅香的指示,兵分四路,上天入此,到处追击刺客,闹得鸡飞狗跳,人困马乏。
折腾了大半个时辰,门外的混乱终于安静下来。
梅香垂头丧气地捂着脸回到柴房,“姑娘,王府护卫没抓到刺客。殿下,殿下他不相信。”
若初悲愤懊恼,“你的脸怎么了?他掌你的嘴了?”
“姑娘,我没事。”
若初心中最后的期许,化作无声的泡影:这么明显的事他都视而不见,如此光明正大地包庇凶手,他怎么不直接杀了她了事。
想到这儿,她忽然警觉,“刚刚抓刺客,你见到李勇了吗?”
梅香仔细想了想,茫然地摇摇头,“好像,没看到。”
李勇没有参与抓捕刺客,而撬门的人身怀的武功与他类似。这可怕的想法在若初心中成形,她当场一口甜腥从口中喷出,唬得梅香哭天抢地。
若初勉强微笑宽慰她,“傻丫头,我没事,应该很快,就不会再疼了。”
夜深人静,黑衣人摘掉面罩,露出李勇沮丧的脸,“殿下。”
陈王火气冲天,“你怎么办的事,你的武功连两个女人都搞不定吗!”
李勇受挫跪下,“是属下大意了,请殿下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