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若初挑着一担水回柴房,刚放下担子,王氏就气势汹汹地闯进来,二话不说,一脚踹翻水桶,扬手要打人,被若初及时擒住爪子。
王氏恼羞成怒,又换左手,“贱人!”的谩骂还未落音,若初已灵敏防卫,而后轻轻一甩,她便随着满地的水流摔得狗吃屎一般。
若初面无波澜,“你又想做什么!”
王氏气得双目喷火,从半湿而沾满泥水的地面爬起来,指着若初大骂,“贱人,还敢害我!黑虎,给我咬死她!”
一语未了,一条大黑狗张着血盆大嘴冲进来,追着若初狂吠乱叫,梅香吓得魂飞魄散,若初却不管三七二十一,抓起身边的斧子就甩给那畜生一闷棍,不顾王氏杀猪一般嗷嗷阻止,三两下间便如同实验解剖一般了结了那畜生的性命,而后踌躇满志将血淋淋的尖刀甩到她脚下,“王氏,我告诉你,我不想与任何人为敌,但我也不是好惹的。你要敢再不知进退,跑出来一条我杀一条!跑出来两条我杀一双!给我滚!”
“你!你好大的胆子!来人,给我来人!”随着一叠连声的命令,王氏身后很快冒出几个五大三粗的女奴,个个张牙舞爪,凶神恶煞的模样似要将若初生吞活剥。
王氏甩着泥手,目框崩满血丝,“给我抓住她们!”
几个女奴一起冲上来,将若初和梅香团团包围。
梅香虽有畏惧,面对若初的气定神闲,也像是被传染了胆子,竟然也掕起一把镰刀强势挡在前面,“你们敢!谁要敢动我家姑娘一根汗毛,我就跟她拼命!”
王氏不以为意,“抓住她们,我就不信,她还敢杀人不成!”
杀人若初是不会,尤其梅香这丫头太死心眼,万一闹不好把自己给搭进去,才得不偿失。
若初冷笑一下,夺下梅香手中的镰刀,却递给她一根结实细长的棍子,“拿这个打,能打疼,还不会不小心杀人,最合适不过了!”
梅香得到命令,原本略有怯弱的目光变得更加坚韧,紧握木棍直指那三个女奴,“你们谁敢过来,我就打谁!”
三个人相视一眼,而后默契地从柴堆抽出各自称心的木棍,同时发难,即便梅香怎么卖力砍打,也罩不住三人一起的力量,不一会儿,若初和梅香就被三人死死擒住,不能动弹。
王氏心满意足,以胜利姿态舀起一瓢冰水,高傲地向若初走来。
若初双臂被两人死抓,挣脱不掉,却不甘心就此受辱,眼看她与自己只有半步之遥,冷不丁一脚,将她连人带水一并踹翻。
王氏应声再次倒地,接连滚入泥潭,整个人惊叫挣扎间,满身污垢弥漫,狼狈不堪。
金香慌忙扶起她,被她暴怒推开,随手抄起一木棍又冲若初劈过来。
正当若初以为这次在劫难逃时,梅香竟咬伤身边的人,挣脱枷锁冲过来再次将她扑倒在地,这次更摔得她嘴歪眼斜,钗环满地,发髻凌乱,面目不堪。
王氏气红了眼,恼羞掀开金香的手,竟翻身把梅香按在脏湿的地面上,对着她狂甩十几个巴掌,打得梅香几乎晕厥。
若初恨得怒目切齿,无奈就是动不得,正不知所措,周氏陪着赵元僖匆匆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