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思思一拍脑门,又只好转身往回跑……
......
回来的时候,河边围了一圈又一圈的人群,人群内喧哗骚动,还能听见吵闹打斗的声音。虞思思好奇心重,凑过去用两只手扒拉开人群,慢慢钻了进去!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气一跳!
怪不得围观了一众人群,原来又是宇文玥在大街上骂骂咧咧地抽人!
前几次被虞思思撞见的,是宇文玥抽一两个人,这回倒好,竟是抽一群人。抽完了还一人一脚,都给踹到了河水里!也不管那人是不是会游泳。
周围百姓议论纷纷。一人道:“那侍女就因为被人撞了一下,不小心摔坏了宇文小姐的灯笼,就被她用鞭子抽着滚在了地上。那位公子就因为站出来替那名侍女说了两句话,也被宇文小姐抽了好几鞭子。落水的那十几个外地人都是不清楚状况上去劝阻的,结果都被宇文家养的侍卫给踹进了河里!”
另一人道:“你可知那名侍女是何人?她是罪臣风啸天将军之女风无尘!两年前,风将军因为在朝堂上处处与宇文氏针锋相对,最后被以一个莫须有的‘结党营私,挑拨君臣关系’的罪名给砍了头还抄了家,家族五十余人被发配到偏远地区做苦重的劳役之活。而风将军的一对儿女分别沦为奴籍,女儿风无尘被宇文小姐留下做了侍女,儿子风无痕被宇文少爷留下做了家仆……哎,说起来都是可怜人啊!想那风将军,曾是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啊!”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皇室病衰多年,宇文氏在京城横行霸道,杀人如屠狗一般,毫无人性!这世道怎么就变成这副模样了呢?”
“你看那位被鞭笞了的俊雅公子,他也姓宇文。他叫宇文宵,母亲曾是烟街柳巷中人,也是当年京城红极一时、才貌双全的花魁芸娘,后来虽然生下一个儿子,但由于青楼出生而被宇文氏所遗弃。后来,宇文氏抱走了那个孩子,芸娘就突然间消失在了京城,此后再无人见过她的踪影。”
“怪不得他不得宠!在宇文家活的就像一个影子一般,外人大多都不认识他。虽然姓氏一样,但地位却是千差万别啊!不过,你瞧他能站出来护着那名侍女,可见也不像他的兄姐一般冷血。”
这时候,宇文玥上前一步,亲自出脚将宇文宵也一并踹入了河里!
风无尘大惊:“不要啊!小姐!!!公子,公子他不会游泳……”
宇文玥冷笑道:“文文弱弱的一个贱种,也配站在本小姐面前瞪眼?!他不是想逞英雄吗?我成全了他,不好吗?”
风无尘指尖挠地,埋下头藏起满心的恨与屈辱,跪直身子磕头恳求道:“公子是好人,请小姐救他出来。无尘……不,奴婢甘愿替小姐做牛做马,绝无怨言!”
宇文玥上前一步,蹲下身子,用手指钳住风无尘的下巴,悠悠地抬了起来。两人四目相对,一个哭的梨花带雨,柔弱无骨,一个嘴角微微翘起,目中无人。
宇文玥笑道:“怨言?本小姐不怕你有怨言,就怕你有,也说不出来!”
风无尘闭了闭眼,神情悲怆,浑身抽搐,止不住地流泪道:“求……求求你……求你了……放,放过公子……”
宇文玥哼道:“你都自身难保了,还想替他求情?你难道不怕我一生气,让我大哥杀了你弟弟风无痕?”
风无痕是风无尘最后的底线,也是最大的软肋!听到弟弟的名字时,风无尘的心都在抽搐,只觉得浑身上下连头发丝都被人纠扯着疼!
她睁开了眼睛,目光变得很是平静,眼底却藏着深深的恐惧和不安。她含泪咬着牙继续求饶道:“小姐让奴婢做什么都可以,求您……求求您放过他们……”
宇文玥不为所动地笑:“放过他们?风无尘,你想多了!这么好玩的一场狩猎游戏,我为什么要喊停呢?弱肉强食,强者生存。你,记住了吗?”
风无尘的手指在地上挠出了血,可她却只能感受到来自心底深处的痛,一双秋水般的明眸透着对世事茫然、对人心战栗的悲戚和无奈,以及莫名的恨意。
宇文玥摸了摸她的脸道:“可惜了你这副风华绝代的容颜,美是美的没话说,就是身世悲惨了些。谁让你那个做将军的糊涂爹爹,不识好歹呢?哼!“她转脸看了看仍在河里面扑腾的宇文宵,嗤道:”你不是想救他吗?你下去救他啊,你救起了他,就等于亲手杀死了你的弟弟。要公子,还是要弟弟,你选一个如何?”
“不……不要……小姐,不要……求您了!求求您……”
风无尘看了看宇文玥,又看了看河里面的宇文宵,目眦欲裂,悲痛欲绝!
看到这里,虞思思狠狠地磨了磨牙。正要冲出去的时候,恰在人群里看见了正被朱玉龙拉住手的朱俊风。他灵机一动,转身朝朱俊风走了过去。
朱玉龙见虞思思走过来,眉头不由地一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