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归担心,好在她现在平安无事,揪着的一颗心也终于放平了,“没劲最好,免得一会儿疼的你又嗷嗷叫。”
“不会吧?师父,你是要对我用刑?”
钟离恒摇着头,笑话着蠢笨的月歌还真是好骗,“自己都是个撒谎精,成天还被别人骗。”
“他不是别人,他是我师父,”月歌看着后安的眼神坚定不移,“我师父说的话我绝不怀疑,但是王爷说的话,我却要...”说到此处,月歌忽然哽住了。
也许现在正是和钟离恒改善敌对关系的大好机会,她真的厌恶了与他互相猜忌没有安全感的日子。
月歌一直没说完的后半句,令钟离恒十分在意,等的心痒痒也不见她再出声,“干嘛说话说一半?”
“王爷说的话,虽然值得人深思其中真假,但我也选择相信你。”
钟离恒愣了一愣,板着的一张脸根本不敢松懈,就怕被人看出他得意的样子来,随之只好正襟危坐,“咳,后安的话你绝不怀疑,本王说的话你却要三思?穆月歌!你放肆!”
月歌咧着嘴开怀的笑了起来,“其实你也没那么恶劣嘛。”
钟离恒得意的劲儿,一下被她毫不留情泼来的冷水给灭的透透的。
原来在她心里,他一直是个恶劣的王爷?
可回头想来,他也并没有真正的讨厌过她。
之所以千方百计的想要排挤她,赶走她,只是因为她是隶国丞相的女儿,仅此而已。
“你以为本王的好,对谁都可以?你还不够格。”
“只希望你变脸不要像翻书似的,一会儿一个样,我觉得你现在这样就挺好的。”
“够了!休得太张狂!后安,赶紧给她扎针吧。”
后安早已准备妥当,碍于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在那儿打情骂俏,“扶她起来。”
钟离恒将她软软的身子扶了起来。
南枝上前给后安递去一条黑色的缎带,“方公子,这是修昂公子要我交给你的,他说非礼勿视。”
后安看了一眼钟离恒,说道:“那也应该准备两条才是。”
南枝明白后安的意思,她饶有深意的低着眼将头转向了钟离恒,“可是修昂公子只准备了一条。”
钟离恒挺胸抬头,本是应该很自信的说,我是她夫君,看了又如何?
可是他怂了,他没有勇气这么理直气壮。
后安曾指责的对,他作为男人,将远嫁到府上的姑娘囚禁在独院中,非君子所为。甚至还曾在新婚之夜,逼着她必须在外人面前与他假装恩爱。
他对她所做的一切,没有一样足以支撑他可以说出这句话来。
“本王,闭着眼。”
“万一王爷偷看呢?”后安不依不饶道。
“本王见过的女人不计其数,她有何好看?干瘦的身子,是个男人看了也不会有任何想法。”
月歌不开心了,拿脑袋直撞他下巴,“我一黄花大闺女,吃亏的人是我,我要你看了?要你看了?看把你给能耐的,还见过的女人不计其数,这样的事情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后安已是看不下去,将黑色缎带迅速绑在了眼前,“后安自叹不知,不想王爷对女人的阅历竟已达到高深莫测的境地。”
“那是自然!”钟离恒高傲的昂着头。
南枝在后安的吩咐下,将月歌的外衣褪去。
没有外衣的遮掩,月歌背后大块大块的血瘀完全暴露出来,南枝看了实在心疼。
后安右手捻起白布上的银针,左手双指熟练的在月歌的背部精准的探寻着穴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