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就是月儿打的主意,她要把他们闷死在矿洞里。
士兵围了一层又一层,气氛剑拔弩张,秦清听到月儿向他们喊话,“阿奇,将酋长放了,我们便可饶尔等性命。”
阿奇那边没有答话。
月儿又继续道,“我给你一日时间的考虑,若届时还不放了酋长,我们便会攻进来。尔等的性命便由不得你们自己了。”
秦清听言一惊,她这是要杀了罗傲吗?
“住口。”
突然转出罗傲的声音,“谁让你们来的?还不给我退下。”
众士兵听言有些犹豫,大巫道,“酋长放心,某一定会救酋长出来。”然后对身边士兵道,“酋长就在里面,一定要保护酋长安全。”
这分明是假话,秦清听不出丝丝要搭救罗傲的意思,但那些士兵却信了,紧紧握住手上的武器。
接着秦清见夕老来到月儿面前,听不清他们在什么。
夕老道,“大巫为何现在不下令攻进去?”
大巫道,“戏要做全,这么多人看着,我们也算是给了阿奇时间,以后若有人起此事,我们也在理。”
夕老笑了笑。
不一会儿,但见二人朝驻地走去,留王会守着矿洞。
“怎么办?”予问秦清。
秦清想了想,“你们找个地方躲起来,我去找大巫。”
“你一人?”予不放心。
秦清道,“放心吧,她不会要我的命。”
“不校”予一口拒绝。
秦清道,“我与大巫是老朋友了,再了我没这么傻,不顾自己的性命,相信我。”
见秦清信心满满,予勉强的点零头。
见予等人躲进密林,秦清这才慢慢现身,朝大巫走去。
“谁?站住。”
立即有士兵发现了她,大声呵斥。
“我要见大巫。”秦清道。
大巫闻得动静,转过身来,见是秦清大吃一惊。
“她是公子身边的那个女奴。”夕老认出了秦清。
大巫皱起了眉头,“是。”然后对士兵吩咐道,“让她过来。”
秦清被带了过来,见夕老也在,自是不能什么,只道,“我有话与你。”
大巫猜到她要什么,但还是带秦清进了一间木屋,并留左右在外守着,不许外人走进。
夕老见二冉有些鬼鬼祟祟,不免心中起疑。
“我还以为你己经离开了大寨。”屋内,大巫平静的对秦清来。
“你觉得我会弃你而去吗?”秦清看着大巫反问,大巫神色微微一动,秦清上前两步,抓住她的胳膊,几乎是恳求道,“月儿,我们离开这里吧。”
大巫拂开她的手,扯了扯嘴角,“回不去了。”即无奈又带着一些讽刺,是讽刺秦清的话,她还没有看清现实,还是讽刺自己,连她自己也不清楚。
“那么孩子呢,你也不管了吗?”
“孩子”大巫突然哑声一笑,“她早就死了,我心里是明白的,是我自己不甘心而己。”
“不,她没有死。”秦清道。
大巫短暂的怔然外,皱起了眉头。
“她真的没有死,我知她是谁了。”秦清急迫,“月,月就是那个孩子,她的背上有一块红色胎记”
“秦清。”大巫厉声打断她的话,“你这些有意思吗?你觉得好玩吗?拿这样的事来欺骗我,你觉得我会上当?”
大巫怒了,她不敢相信,因为她害怕失望。
“我怎么会骗你?月儿,你是了解我的。”
“是,我了解你。”大巫甩开她的手,“不就是想阻止我报仇吗?我告诉你,不可能。”
“齐月?”秦清也怒了,“不管你信不信,我是亲眼所见,你把她关在暗室里,你打了她是不是?就在我为她上药时,我就看见了那块胎记,不仅如此,伦叔临死时告诉我,月不是他的女儿,是他从林中拾来的,因为当时是月圆之夜,所以取名叫月。”
“不可能。”大巫吼道,“我查了所有的住户,那些拾来的孩子都不是。”
秦清道,“伦叔把月拾回去后,她的妻子临产,但那孩子一生来就死了,伦叔便把月当亲生女儿,月替代了那个死去的孩子,所以,大家都认为那孩子是伦叔亲生的。”
大巫听言瞪大了双眼。
秦清再次抓住她的手,“不信,你可以回去看看月背上是否有一块胎记?”
“不,不可能。”大巫频频后退,“你是骗我的,秦清,你就想骗我回去。”
秦清道,“我不是不让你报仇,我是不想让你犯下杀戮之罪,事情总会真相大白,犯了罪的人会受到制裁,但那些无辜的人因你而死,你以后会过得开心吗?他们都是鲜活的生命呀。”
“哈哈”大巫一阵大笑,“你在给我谈法治吗?会受到制裁?你觉得我们还在以前的社会?你是真还是蠢?罗素立功回来,他必定会向秦国求来赦免,饶罗傲一命,届时,我拿什么来杀他?还是你觉得罗素会杀他父亲,大义灭亲?”
是呀,大巫的话让秦清认清了现实,“但是齐光不是在你手上吗?让他出来指证罗傲,他毒杀先酋长,杀害先少主,族人是不会放过他。”
“齐光己经被我杀了。”大巫怒道,“我无时无刻不想着杀他,在他被发现的时侯,我就杀了他,我将他的肉一刀一刀的割了下来,喂了山中的野兽。”
什么?齐光死了,“你不是用他来找孩子吗?”
“不找了。”大巫大吼道,“我放弃了,我只想这些人去死,不光是罗傲,还有六族的人,整个賨人。”
大巫几近疯狂,秦清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大巫,更没有见过这样的月儿,她陷入仇恨里己经无法自拔,甚至连孩子都不能阻止她了吗?
“月儿”秦清即痛苦,又伤心。
与之同时,夕老得到心腹的消息,大惊失色,“罗素与秦国联手打败了楚国?”
“是。”心腹道,“属下派人去了一趟枳县才打听到了。”
“枳县都有消息了,那为什么我们这边一无所知?”
心腹道,“传令官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估计己遭不测。”
夕老只觉事情蹊跷,抬头看了看大巫与秦清的那间屋,似乎猜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