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就尝了一颗,不,我连一颗也没尝,就被当成小偷?他们凭什么说我是小偷?”
秦清不服气,大吼大叫,“放我出去。”
她知道门外有人看守着,但看守的人根本不理会她。
秦清气极败坏,此刻的她被捆绑了手脚,丢到一间矮小,黑暗的房间,阵阵恶臭传来,还有类似猪叫的声音,难道是一间猪圈?
她被关入猪圈!
“小树,小树你快告诉他们,我们不是小偷。”
“没有用的。”男孩也被“五花大绑”着,他靠在墙上,难受得皱着眉。
“为什么没用?我们俩像贼吗?再说了,抓贼拿脏,他们可有收到脏物?”
男孩道,“里长说,这几日好几户都掉了粮,今日他们故意将大门打开,谁知就被我们撞上了。”
“啊?”秦清真是有苦说不出。
男孩看着她,突然哼了一声,“都怪你,若不是你突然闯进来,我们能被抓住吗?”
秦清来气,“怎么怪我了?好不容易看到有人家,我激动呀。”
“那就能乱跑吗?你我身上皆没有‘传’,便是没当我们是贼,也会把我们羁押到县廷。”
秦清听不懂这些话,“‘传’?什么‘传’?”
男孩瞪着她,“你从东周来到秦国,难道没有‘传’?你是如何通过关卡?”
秦清一怔,“你说的是通行证?”
秦清的话,男孩也不明白,暗忖,或许东周的‘传’与秦国的叫法不同,“没有‘传’,在秦国便是寸步难行,还有可能被判‘将阳’,‘阑亡’,‘邦亡’之罪。”
秦清一阵头大,“那是什么?”
“刑徒。”男孩朝她吼道。
秦清一惊,也朝男孩吼来,“早知这样,你为什么不拦着我?”
男孩冷笑,“你跑这么快,我拦得住吗?”
秦清一时哑然。
原以为见到了人家,将会有好吃好喝的招呼着,不都说古人好客吗?可为什么与想像的不一样?原以来就此脱离了苦海,却未想,又掉入了深渊,秦清气得胸口一起一伏。
别激动,别激动,她告诫自己平静下来,过了好一会儿,她深吸一口气,“小树,这里的人都不听我们解释,到了县廷,你好好给他们说,我们是良民,不是贼,他们应该会相信吧。”
然而,男孩只是冷哼一声,“里长说,一看你就不是好人。”
什么?秦清炸毛,“我那里不像好人?”
男孩打量她一眼,“你们东周人都这般装着吗?”
秦清又是一窒。
“那,你是本地人,你告诉他们,你有'传’。”
“没有。”男孩硬生生道。
“没有可以查嘛?通行证不就是证明身份吗?你说你是那什么阳的人,总有底子吧,再告诉他们,你家住在何处,这不就清楚了吗?”秦清脑子传得快,“你清楚了,那我也清楚了。”
男孩哼一声,没有回答。
“你听到没有,若不是我不懂这里语言,我早就说了,那像你这么笨。”
男孩也炸毛,“我早说了,还用你提醒。”
“那我们还被关在这里?”
男孩道,“里长说,此事要交给县廷去办,就算证明了我的身份,也不能证明我们不是偷麦子的贼。”
秦清气得口鼻冒烟,“原来你们秦国的法律就是这样?”
男孩道,“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