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海的成功渡过,意味着众人离心目中的默塔默泽又近了一步,也意味着危险比之前大大升级了。
晚上和妶正想个办法把自己和楷人手上这玩意弄下来,戴着它总是碍手碍脚的,如今马上就是生死攸关的时刻,任何阻碍都要全力清除。
和妶笑眯眯地安慰楷人道:“你站远些,若是害怕,就闭上眼睛。”
楷人一副委屈巴巴的神情,像个大苦瓜,“你要我怎么站远啊?锁链就这么长,就算我想站远也不行啊。还有,美人,你到底想干什么啊?”
和妶二话不说一把抽出冱仪剑,明晃晃的剑峰把小小的空间找得恍若白昼。
“啊啊啊啊”楷人尖叫起来,“美人,吓死我了你拔剑干什么?莫不是……莫不是想杀我灭口?”
和妶暗暗好笑,这家伙想象力也真够丰富的,也足够惜命,便半开玩笑地道:“是啊,你要是不听我的话,再惹我生气,我便”说着手指在他脸颊上轻轻一刮,“一剑结果了你的性命”
“别啊,美人,”楷人笑得十分吃力,“你看看我,对你也没有不敬之处。你就这么伤害我,良心上会过不去的。”
和妶笑道:“不会啊。甩开你这个啰里啰嗦的家伙,我反倒落得个清净。”
“美人,”他直直盯着和妶,咽了咽口水,“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像极了抢娶民女的恶霸……”
“你你!”和妶差点一口水喷出来,“亏你想得出来!我是恶霸,有你这么娇滴滴的民女吗?”
他小声道:“有……”
和妶给了他一记暴栗,随即又叫他稍微站远些,好施展拳脚劈开这碍手碍脚的锁链。
楷人双手下垂两边乖乖地站在墙角,说他害怕吧,眼里又满是戏谑。
和妶懒得理这家伙,索性直接举起剑,“唰”地一声就往二人之间的链子锁砍去。
冱仪剑注有曜气的纯阳之力,那是何等的锋利,和妶本以为这锁链在此剑的一砍之下肯定化为渣渣,没想到竟只砍开了一个小小的豁口。
她大惊失色,世间竟真有此坚硬之物!竟然连冱仪剑都砍不开?
和妶手起剑落又连砍了数下,可是那豁口只是缓缓地、缓缓地扩大,跟徒劳无功也差不多。
这匪夷所思的坚硬实在令和妶泄气之极,一旁的楷人忍笑忍得甚是辛苦,“美人,哈哈……你这剑,是不是该磨了?怎么还没有我削苹果的匕首厉害……哈哈……”
和妶站在那里下不来台,手中的剑更像是烫手的山芋丢也不是砍也不是。她真的不相信连披拂都畏惧三分的冱仪剑居然砍不断一段小小的链子锁?
情何以堪!
楷人还在狂笑,这家伙真是越来越讨厌!
看来不收拾他他还真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和妶大怒,随手丢下手中冱仪剑,冲过来双手便摁住楷人的脖子。楷人躲闪不及,甚至还没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便被和妶牢牢压在榻边的矮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