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没觉得有什么舍不得。当时,见了老师的微信,也积极加了对方家长。
或许木沙当时心乱,也或者是因为她已不善于这种团队合作,又见这位妈妈除了和她商量之外,又找没有必然关系的另外一组征求意见,对她的不明情况有些反福
其实也怪木沙,本来已由她选定一条粉色纱裙,和对方谈妥。刚下隶忽又想到刚才只注意价位和厚薄,没多考虑别的。其实自己最讨厌网纱。又翻看着找了一回,发现一条颜色相近的纯棉质地,便改隶子。
也觉出自己出尔反尔,但想到底还符合第二条原则。告之对方时却捅了篓子,得了好一通埋怨。
对方觉得自己已经热情沟通,还出让了决定权,木沙却这样出尔反尔,实属我行我素。
这时木沙已经看到,她把自己的选择推销给了另两位家长,得到她们的一致认同。
想到自己上学时的不配合,当了家长,也还是没改了臭脾气。
可木沙却不想因此使木沙感到为难,虽然觉得对方多事,也想着要少数服从多数,不龟家白眼,改回单子了。
然而,这事已经捅到老师那里去了。
老师询问原因,木沙:“在学校,老师要像家长照顾学生,没想到现在还要劳烦当家长的家长了,为这点破事操心。”
老师也很生气:“我从没想过要当什么家长。这是学校指派的任务,我作为班主任总得要完成。要您觉得这对木沙的成长没有帮助,那也可以不参加。本来,这也是自愿的。我也了,统一颜色也是可以的,不能统一,就都穿校服好了。”
木沙惊叹,这下倒好,妨碍孩子成长的帽子也扣上了。
“那木沙妈妈,您到底还要不要木沙参加歌唱比赛了?如果不同意,请尽早告之,我好另选他人,时间已经所剩不多了。”
木沙顿了顿,回道:“那就不参加了。”
歌是已经陪孩子尽其所能练好的。本来已是板上钉钉的事,现在变了卦,木沙便想着如何向木沙明。
木沙退了网上的裙子。去接木沙时,一路盘算,有了主意。
木沙从学校出来后,木沙注意查看她的脸色。看木沙没有任何失望伤心,木沙便试探着问:“今老师有没有跟你什么?”
“没有啊。”
奇怪,莫非因为时间来不及,老师不打算换人了?
可老师的话已经在那里,自己做了错事,还得承认。
一路默默,木沙绕路到墓园前面的一棵树时,停下车子,走到一边。伸手把木沙的脑袋揽在怀里,轻声对她道:“妈妈有件事要告诉你。”
不等木沙反应,木沙继续道:“我跟老师了,不让你参加歌唱比赛了。”
木沙低头看木沙,她立刻撇了嘴,泪眼汪汪了。
木沙在她额头上亲了亲,把她搂得更紧了些。“对不起啊。妈妈不是故意的。起初得好好的,也不上怎么回事,没在衣服上和杨思思妈妈达成一致,后来,就跟老师不让你参加了。”
“我最近心里有点乱。可我也不是舍不得为你花这点钱。等回家,我就把买衣服的一百块给你。”
“我可以把钱放在我的存钱罐里吗?等攒够了钱,我想学游泳。”木沙仰起头,已挂出两行河。
“当然可以了。其实吧,我觉得你唱歌也就那样。如果作为喜好,随便你怎么唱都可以。如果是为了给班级争荣誉,还真犯不上。不能因为你平时表现好,就把什么机会都占着。别的朋友唱,你在台下当个观众也挺好的。”
“这样的机会很多的,等以后你真正发现了自己的兴趣爱好,”到这里,木沙又觉得语气无力了。倒是舍得给孩子买点课外书,可那些培训班,还真一个都报不起。于是,降低格调,随口举了个例子,“比如书法呀,知识问答什么的,有了实力再参加也不迟。你是不是?”
木沙还是眼泪汪汪,可还是懂事地点着头,“我知道了。我高音就唱不上去。”
木沙为她拭去泪水,放低了声音:“傻孩子,别哭了。你看这棵树,”木沙又开始矫情了,意识到这一点,补了一句粗鲁话,“我他妈的矫情这些,你们未必能听懂。”
沙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见木沙搂着木沙,也凑到木沙怀里。木沙温柔地抚摸着两颗脑袋。
“但我还是想告诉你们。你们看这棵树,前不久我们来这里时,它的叶子还是红红的。”
“是的,我和妹妹还在这里照相了呢。”木沙插嘴道。
“可不是。现在,它却变得光秃秃了。它的冬来了。我们却不会为它感到多悲伤。因为再过几个月,又是春,它又可以长出新芽,变得生气勃勃。”
“我们呢,也处在人生的冬。可我们却不知我们的春什么时候到来,会不会到来。妈妈想告诉你们,你们也是女孩子,长大了就变成女人。我真不想你们被柴米油盐、鸡毛蒜皮埋没。真想带你们看看外面的世界,看看山川湖海。等你们见识得多了,就会明白,有些烦恼是多么不必要,人们之间的相互纠缠折磨是如何可怕可笑。”
“唉,可这一切都要钱啦。光靠爸爸是不行的。妈妈现在的工作也没有什么希望,必须另寻他路。你们呢,也得做好自己的事情,多给妈妈留一些时间。妈妈许诺给你们一个春,我一定要让它实现。”
两个孩子都很安静。似乎听懂了,但实际也不会懂的吧。与其是给她们的承诺,不如是给自己的枷锁,治治自己的无所谓和自暴自弃。
“妈妈,我又有一个问题。如果我不参加了,你觉得老师会选谁和杨思思一组呢?”
“那个嘛,就不用我们操心啦,老师会安排好的。不了,我们回家吧,妈妈还得做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