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自豪感油然而生,立马站起来大声报告。
“老师,我也快半年没有见我们家白建军了,但我还是非常清楚地记得他的样子。”
老师白了我一眼:“说你胖你还喘上了,回头重新写一篇交上来。”
我想抽我自己那张爱冒皮皮的嘴巴。
我同桌赵芳儿(她的外号叫赵大婶,因为这姑娘是一个传话筒,非常之爱摆闲话。)恍然大悟。
“白子然,原来你和乔子默不是一个爹生的。”
我说:“不然呢?”
“我还以为你们是亲兄妹,搞了半天不是得亲的。那你们两个是不是一个妈生的?”
我戳了戳赵芳儿的脑瓜子。
“姑娘,你脑容量异于常人,想法挺多的哈。要不要回头我给你清理清理,将你那些脑壳里的大便都给清理了。”
赵芳儿眨巴眨巴了眼睛。
“那,你们到底是不是兄妹关系?”
我认真地瞅了赵芳儿一张八卦脸:“你猜呢?”
我内心的台词是,就不告诉你,急死你个龟儿子。
课间,赵老师笑眯了。
“白子然,你作文里头写的关于你爸爸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我一脸认真:“老师,我一直是一个诚实的孩子。”
老师笑得更狡黠了:“嗯,回头我得跟谢老师好生学习学习驭夫之术。”
我活在乔子默的阴影之下一直到初中二年级。
幸好我的心态向来比常人好,不然换个姑娘,怕是早就抑郁了。
我神经向来大条,成天风风火火的,谢老师说我就像一个永远长不大的疯丫头。
初中二年级之前,我一直以一个疯丫头的身份活着,倒也十分自在,除了时常受乔子默的压迫,每天晚上必须坐在书桌前写作业之外,一切都还过得相当可以。
初中二年级的下学期,直到从省城里头转学来了我们班的一个帅呆了的男生。
是他让我对男女性别有了强烈的意识,我好像是一夜之间开窍了似的。
总之我情窦初开了,对那个男生一往而情深。
那之前我一直觉得男人和女人,除了女生每个月要来大姨妈之外,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区别。
所以我在家里头,还使唤过乔大头给我买过姨妈巾。
这娃不懂得拒绝,还真的去门口的小卖部买了。
只是他去买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才买回来,回来之后,我还笑话他,是不是将自己卖给了小卖部的刘大妈当孙子了。
后来我妈回家还将我给数落了一回,说一个姑娘家不懂得羞耻,让一个男生去给自己买姨妈巾。
我当时还反驳得理直气壮。
“男生就不是妈生的啦?他妈就不是女人啦?他为女同胞服务有什么错,再说了我还亲眼见过白建军给你买过姨妈巾呢。”
我妈被我反驳得哑口无言。
但她还是说:“人生在世,尽量不麻烦别人的时候就别麻烦别人,能自己做的事情就自己做,这是一种美德。”
谢老师不晓得是抽了啥子疯,突然之间要给我上品德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