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祠堂前的纪辰见状,甚为惊诧,他即上前问道:
“贾帮主,您这是什么意思?”
只见贾安面色幽然,他道:
“我那个不争气的儿子还未清醒,遂老夫只好亲自过来代他陪罪,还望旭风小公子大人大量,念在往日便相识的情分上,不要再同他计较。”
只见听了这话,旭风登时便起身从屋子里跳了出来,他铁青着脸道:
“贾帮主,贾克受伤之事我根本都还不知道,此举明显是贼人的挑拨离间,您身为一派家主,难道连这个都看不出来吗!”
闻言,纪辰紧随其后,也道:
“没错,贾帮主,众所周知我江左盟与魔教一向仇深似海,虽不知他们因何伤了贾克,但绝非于我们有关。”
只见那贾安听后,眯着眼睛看了看两位少年,继而道:
“门派是门派,个人是个人,他们向来不计较这些东西。”
此话里有话,且听起来似乎不怀好意。
只见旭风听后当即攥紧了拳头,他咬牙道:
“贾帮主,你这话!可是在暗指我与魔教的人有什么瓜葛?”
贾安道:“不敢!不过,说起来,旭风小公子模样生的俊朗不凡,或许正对某人喜好,便是遭人觊觎,也不足为奇。”
只见此话一出,围观的人群登时又窃窃私语起来。
他们看旭风的眼神更为怪异。
期间不停的有人偷瞄着华东君,眼神与面面相觑的表情,也是一言难尽。
遂此情此景,一向温和的纪辰也忍不住愤然道:
“贾帮主,说起来你也算我们的长辈,我师弟旭风尚且年少,你怎能将这样的话说在他身上。”
“他说了什么!!”
突然听到一声强势的低喝,转头便见江清冷着脸,穿过人群走了进来。
“宗主!”
江左盟弟子上前行礼。
只见江清的目光扫过了众人,最后落到了贾安身上。
“贾帮主,你这是在做什么?”
“江宗主,我只有一个儿子,容不得半点闪失,江琊行事又不似常人,已经放了话,我便只能来求旭风公子了。”
只见贾安嘴上说求,可脸上却不是顺从的模样,他似乎一改了先前客气的态度。
江清冷哼一声,紧接着便听他冷冷的低声喝道: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江左盟弟子与魔教余孽有牵扯?”
只见贾安也并不惊慌,他迎上江清的目光,继而轻声一笑道:
“谁知到底是因有什么牵扯,还是因为,别的?”
只见听了这话,江清凝眉,片刻后,眸子登时一紧。
见状,贾安继续道:
“说起来,江琊已然向你江左盟下了杀令,却迟迟不动手,至于缘何,也很让人费解。”
这时,纪辰愤然道:
“贾帮主,既然你认定是他,那么以他的行事作风,没有将贾克一剑毙命,也很让人费解。”
听了这话,贾安冷笑,他道:
“你焉知他不想杀,血鸢剑邪,伤者不治,不过是因江宗主家的这姑娘恰好医术惊人,克儿才幸免于难。”
只见听了这话,众人登时都惊讶的看向了薛子初。
薛子初眸子微动,抬头看了贾安一眼,直接道:
“贾帮主,既然持剑之人扬言庇护,如今你将旭风推至众人面前,平白遭人侧目,怕是他会更加不悦。”
闻言,贾安轻哼:“此人做事向来张扬,连灭门别家都要先下一道杀令,怕是非不会不悦,反而是兴之不及!”
听了这话,薛子初点点头,又道:
“所以,你此举是顺他喜好,意于讨好?”
只见听了这话,贾安脸色当即一变。
门外众人又将目光暗搓搓的转向了他。
似乎这才反应过来,铩羽帮如今自喻名门正派,也算是一方势力,即便是护子心切,也不该如此低声下气。
薛子初紧盯着贾安,正准备继续问些什么的,可突然这时,江清蹭的一下拔出了自己的剑!
他目光更为凌厉的对着贾安道:
“听着!旭风是我江左盟弟子,自幼长于我膝下,与魔教之人毫无干系,你若再敢有半句含沙射影,你,连同你的宝贝儿子,可别再想活着走出我江左地界!”
听了这话,人群中登时发出了一声暗搓搓的额惊呼。
江清护短,众所周知,可放如此狠话,是不是反应也过大了些。
不止外人惊诧,连同江左盟自家的弟子也甚至有些惊讶的面面相觑起来
只见那贾安见状,突然不明意味的冷笑了一声,道:
“江宗主急什么,我也是病急乱投医罢了。”
“乱投医?”
江清:“哼!有病请去别处寻药!千万别乱说话!无别的事的话,请离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