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宗主的意思,难道要我逢人便说我会武功,我很厉害?”
“倒是伶牙俐齿!”
见江清浓眉一立,纪辰怕他又要出剑,立即移步过来。
毕竟总是对一个女子无故出剑,有失家主风范,他忙上前对江清道:
“宗主,薛姑娘确实是我们偶然遇到,并主动邀请来的,并非她刻意接近。”
见状,旭风也道:
“是啊宗主,薛姐姐居于漠河人,寒地多野畜,会点功夫傍身也很正常吧,再说她救过我,绝不可能是坏人,您就别瞎怀疑了。”
听了这句,江清目光一偏,登时又瞪了他一眼。
旭风当即撤了半步,对着他撇了撇嘴,又转头对薛子初道:
“薛姐姐,真是对不住,本是我邀请你来中原的,没想到未尽地主之宜,倒是尽是让你跟着担惊受怕,委屈你了。”
纪辰:“是啊,薛姑娘,不巧赶上我们家大乱将至,你留在此处怕是会有诸多危险,不如我们先送你回去,日后再相邀吧。”
这两位少年满脸真挚,薛子初着实在心里默默的感慨了一翻。
也不知江清那个臭脾气,是如何教出这样实诚纯真的孩子们的。
不过,血鸢令已至江左盟,事态未探明,她现下还不能离开。
且,看江清那副模样,定然也不会就这样放她走。
果然,她静待片刻,便听江清突然冷哼了一声,
他道:“你们两个,话倒是赶的紧,可还记得这里谁是家主,谁说了算!”
闻言,纪辰有些为难的要说些什么,旭风直接抢了先:
“宗主,您也还记得您是家主呢?无凭无据怀疑就罢了,还拔剑,幸亏这里没别的外人,不然传出去,怕是要落人笑柄了。”
“你说什么,找打吗!”
听了这话,江清脸顿时一黑。
为防止旭风被气极之下一剑劈了,纪辰急忙拉着他撤出去了很远。
这时,此处唯一一个“别的外人”,华东君俯身捡起了方才坠落地面的轻纱,拿在手里。
片刻后,递给薛子初,道:“抱歉,方才非是有意冒犯,只是见这伤有些罕见,一时情急。”
闻言,薛子初摇摇头,接过面纱,快速的系上,目光落在别处,躲着不去看他。
继而华东君顿了顿,忽而转向江清,道:
“方才伤你的,是何剑?”
闻言,江清冷哼一声:“普通的剑而已。”
华东君又道:“此次笔迹可与上次相同?”
江清眉间一沉:“嗯。”
但似乎并不以为惧,他道:“魔教余孽,故弄玄虚,且看他们有和能耐,胆敢向我江左盟挑衅!”
华东君又道:“幕后不知何人,不要大意。”
江清似乎很讨厌他以这种居高临下的口吻对自己说话,他冷哼一声:
“多话!”
继而目光掠过他,落在了薛子初身上,他继续道:
“薛姑娘,便是恕江某方才也冒犯了吧,不过,即是来见识中原繁华的,还未的见便离开也是不妥,继续在此住着便是,至于危险…”
顿了顿,他继续:“放心,我会亲自看顾你的。”
此言,意味深长,薛子初听了,却是不慌不忙的微微附身:
“听从江宗主安排便是。”
见状,旭风和纪辰相视一眼,无语状。
而华东君则似乎是不被察觉的微微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