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倾墨不解，她皱起眉头，问道：“可是，有苏妲己和纯狐逐月，她们两个都用媚术为祸人间，改变了龙脉，为什么有苏一族只是被除去神籍，纯狐一族却直接被驱逐到了妖界啊？”

夜云翊摇了摇头：“不一样的。有苏妲己毁了的，是一个已经走到穷途末路的王朝，她迷惑君王，也只不过是加速了那个王朝的灭亡而已。而且，她对那个昏君倒是真心的，王朝灭亡之时她还陪着那个昏君一起死了。

可是，那纯狐逐月毁了的，可是一个新王朝！那个寒浞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成为新国君之后更是变本加厉，增加赋税，鱼肉百姓，谋害忠良。本来有穷国国运恒通，可是因为纯狐逐月，有穷国的国运直接断送。倾墨，你说我是不是应该重罚纯狐一族？”

他虽然不懂人间情爱，但是苏妲己最后甘愿赴死，也的的确确让他很惊讶。他本以为苏妲己祸乱朝纲，就是为了一己私利，可是最后朝歌陷落，苏妲己看向殷受的眼神里，是他看不懂的东西，有人告诉他，那是爱……

那个时候，他还很不屑，那种祸国殃民的爱，何必存于世上？后来，他才知道，苏妲己祸乱朝纲，那是她必须要做的事情，可是她对殷受的爱，却也是真的。

涂山倾墨点点头：“嗯！”她听到夜云翊叫自己的名字，涂山倾墨还是有些不习惯，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小心脏，又有要兴奋的趋势……她摇摇头，强迫自己不要跑偏。

的确，这两个人犯下的错误，听起来好像一样，可是仔细想一想，根本就不是一个性质的。

再想想现在的有苏一族和纯狐一族，涂山倾墨叹了一口气：“唉！可现在，有苏一族老老实实，本本分分地修炼，而且还经常同我的族人一起保护人界。

而纯狐一族，他们被驱逐到妖界之后，可就没有消停过，也不知道他们和魔界到底有什么交易。修炼的方法也都是些旁门左道不入流的，甚至我小时候，纯狐的狐王还打算把我抓回去炼化来提高他的修为呢！也就是那一次，忆湘救了我。”

“什么？”夜云翊皱起眉头，纯狐狐王居然还打过他未婚妻的主意？这件事情他居然不知道，看来他还是不能和以前一样悠闲了！

“这件事情，还多亏了忆湘，要不是她以命相救，恐怕我早就死了。”每一次想到这件事情，涂山倾墨都很感激纯狐忆湘。

“若我没有看错，你那个朋友，应该不是狐族。”没有仔细问，夜云翊只是默默地给纯狐一族又记了一笔账。

涂山倾墨点点头：“纯狐的狐后就是白姨，她是灵猫一族的。忆湘其实是一只九尾灵猫，不是狐狸，也就是因为这个，所以纯狐临才更加不待见她。纯狐临一直都觉得，纯狐一族的嫡公主不是狐族很丢他的脸。”

“不是。”

“啊？”涂山倾墨现在还是不太能够跟得上夜云翊的思路，什么不是？不是什么？

“你那个朋友，不是九尾灵猫，她母亲也不是。”夜云翊有一次解释了自己的话。

“啊？那她们……是什么？白姨说她从小就是孤儿，跟着她师父长大的，她师父告诉她，说她是灵猫一族的啊……”涂山倾墨觉得自己脑子很乱，她自然是相信夜云翊的，可是白姨也没有必要骗她啊！现在这都是什么情况啊？如果说白姨和忆湘不是九尾灵猫，那离开纯狐一族之后，她们还能去哪里？

没有让涂山倾墨纠结太久，夜云翊立刻就给出了回答：“她们母女两个，是天狐。”

“天狐？！”涂山倾墨瞬间惊呆了。

旁人可能不知道天狐是什么，狐族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天狐可以说是所有狐族的祖宗，是上古时期血统最纯的狐族。可是后来，神魔大战，天狐一族的后代死的死，伤的伤，最后都隐世而居，再也不问世事。

从那之后，狐族就分为了四大族：青丘、涂山、有苏和纯狐。一开始是青丘一族管理狐族大事。后来有苏和纯狐都出事儿了，青丘一族也跟随天狐的步伐隐居了，从那之后，狐族的大小事情都是涂山一族在管理。

天狐在狐族心里，那是令他们崇敬的存在！涂山倾墨打死都没想到白姨和纯狐忆湘居然会是天狐后人！

“怎么了？”见自己的小未婚妻一直发呆，不由得出声问道。

“没什么，就是太惊讶了。这按辈分……忆湘岂不是都成了我姑奶奶？”涂山倾墨苦笑。

如果按照天狐那边儿算，纯狐忆湘岂止是涂山倾墨的姑奶奶？涂山倾墨都可以直接叫一声“老祖宗”了！

夜云翊居然直接点点头：“嗯！”